我该荣幸,我的名字和身份所做的这副面具,能够给予你一些便利。”
“汪!”
凯文听到这话,也叫了一声,尾巴兴奋地摇晃,同时掂了掂自己的后背,示意坐在自己背上的普洱快点帮自己翻译。
“它说它也一样。”
“阵法布置好了,我测试一下。”阿尔弗雷德站起身,开始念诵原理神教的咒语;
这是一个简单的测试阵法,它很低级,因为它的唯一用处就是感应一下附近是否存在阵法的运转,而且稍微高级一点的阵法它还感应不到。
白色粉末中央放置的黑色东西燃烧了起来,很快又熄灭,升腾出一些白烟,阿尔弗雷德开始观察白烟的飘散轨迹,最后确认道:
“少爷,香肠厂方向确实有阵法。”
“我们该怎么进去?”帕瓦罗问道,“直接闯进去么?”
“巧了,这事我爷爷也教过我。”
阿尔弗雷德听完这话后,不需要吩咐就直接跑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辆货车,开到了众人面前,开车的司机,目光呆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是阿尔弗雷德。
“少爷,帕瓦罗先生,请上车,厂房很大的,走进去容易累,还是坐车方便。”
阿尔弗雷德下了车,主动走过来打开了货车车厢,打开后,阿尔弗雷德愣住了。
这是一辆刚从厂房里出来就被阿尔弗雷德“劫持”过来的货车,但阿尔弗雷德自己也没来得及检查。
卡伦搀扶着帕瓦罗先生走过来,看见车厢内堆着的,是一具具白骨,不过不是人骨,而是家畜骨架。
“少爷,您坐副驾驶位置吧。”阿尔弗雷德建议道。
“不麻烦了,我坐这里。”
待会儿还要过厂房门,驾驶位那边人太多不方便。
卡伦搀扶着帕瓦罗进入车厢,帕瓦罗坐了下来,卡伦也坐了下来。
金毛跳入车厢,直接趴下,还吸了吸鼻子,像是对这种环境有些享受。
小约翰也跟着爬了上来,上来后他的脸色就变得惨白,蹲在那里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
帕瓦罗说道,“你知道支持我一直调查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么?”
“您说。”
“过去这些年,几乎每个夜晚,我都会在两个女儿卧室门口站一会儿,我能听到她们压抑着的抽泣,她们被病痛折磨,很是痛苦,作为父亲,我感同身受,甚至不知道多少次祷告,希望能把两个女儿身上的污染转移到自己身上。
调查起这件事后,每晚睡觉时,我耳畔的哭声,就不再是我那两个女儿了,我仿佛听到了好多女孩在哭,她们也很痛苦,她们也很可怜,她们中大多数人年纪和我女儿差不多大。
都是像花一样本该绽放的年纪,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摧残。
不调查完这件事,我睡不着。”
卡伦闭上眼,点了点头。
“所以,我要感谢你,我本来以为自己虽然事情没调查完,但总算可以永远合眼了,没想到,你能听到我的祷告。”
“能说句心里话么?”
“当然,对一个时间可能仅剩下一天的人,又有什么心里话不能说的呢?”
“我无法做到和你一样的感同身受,可能是因为我没孩子,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性格一直比较淡漠。”
“但你还是从安妮手里接下了我的调查笔记,你还是把我带回了家,把我‘苏醒’,现在,更是带着我,来到了这里。
你觉得你内心淡漠,但并不影响你做这些事。
或者,你不是淡漠,而是因为你一直有一套自己恪守的行为准则。
行动能力强的人,一般都没有太多闲暇去照顾自己那丰富的情绪,不仅是没时间,更多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我听说过这个职业,好像很赚钱。”
“所以,我需要给你心理咨询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