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得体精致的中年男子向卡伦这边走来,台阶上,则还站着一名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的老者。
男子是尤妮丝的父亲,詹妮夫人的丈夫,现任艾伦家族的族长——贝德艾伦。
贝德在走过来途中,先用目光和自己的妻子与女儿示意了一下,然后径直面向卡伦,很是恭敬道:
“艾伦家族,欢迎您的到访。”
两侧男仆女仆全部向卡伦行礼。
“感谢您的盛情迎接。”
“来,请您和我来,我已为您备下了最可口的菜肴以及最精美的酒水。”
贝德先生领着卡伦走过红毯,走上台阶时,台阶上的老者将拐杖拄在前面,向卡伦行礼:
“您的到来,是命运对艾伦家族的馈赠。”
贝德介绍道:“这是我的父亲。”
老族长,安德森。
“您的盛情,让我难以平静。”卡伦回应道。
后头,
跟着一起向这边走来的阿尔弗雷德,肩膀上趴着普洱,手里牵着金毛。
普洱先前的目光都落在那座演艺厅上,那是当年家族为自己修建的,如今大部分外墙已爬满了绿植,显现出了一种破败。
随后,普洱又看向了贝德;
嗯,还不错,姿态放得很低,长得也是兄弟三个里最英俊的一个,难怪能生出尤妮丝这么漂亮的女儿。
就是,这个贝德身上怎么有种类似收音机妖精的气息?
普洱当然不会认为自己这个大侄子是个异魔……他是异魔反而不奇怪,而是它感觉这个贝德身上有一种类似阿尔弗雷德的气质……油里油气的!
阿尔弗雷德这时也小声道:“我敢肯定,这位族长先生肯定也是一位艺术家。”
阿尔弗雷德平日里一直以艺术家自居,他的特长可不仅仅是做电台主播,他还擅长各种乐器,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在客轮上时,他能靠着那一手钢琴音符俘获不知道多少小姐、女士和先生们的芳心。
普洱记得尤妮丝在向卡伦介绍她父亲时说过她父亲很喜欢绘画……
所以,
普洱再次瞪大了猫眼,看着贝德:
所以,艾伦家族的当代族长真的是一个绘画艺术家?
阿尔弗雷德跟上了卡伦,普洱也听到了卡伦和安德森老族长的对话:
“我和狄斯在年轻时就认识了,我也曾几次去过罗佳市。”
“是的,爷爷也经常与我提起您,只可惜,现在爷爷已经沉睡了,大概,也是没机会能醒来了。”
哦,天呐,臭小子!
普洱恨不得直接跳到卡伦头上去把他头发彻底抓乱!
“世上的命运总是很奇怪,就像是涨潮一样,有起也就会有落,但我相信,茵默莱斯家会重新焕发出它的辉煌光芒。”
“因为血祭仪式的原因,茵默莱斯家以及后代,都无法再进入教会了,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不用再卷入这些危险的漩涡。”
啊啊啊,我要用爪子抓破他的脸,让他破相!
阿尔弗雷德伸手,按住了张牙舞爪的普洱。
安德森与贝德也看见了那只表现欲望很强的猫,贝德眼里露出了些许疑惑,他觉得这只黑猫,有些许眼熟。
安德森则开口问道:“卡伦,这是你的宠物么?”
“是的,很抱歉,它最近有些脾气暴躁,因为正处于发情期。”
“……”普洱。
“我们先进去吧,我相信你已经饿了,呵呵,到朋友家来串门,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饿着朋友家的孩子。”
安德森很亲切地伸手拍了拍卡伦的手臂,表示亲昵。
卡伦也很配合地伸手搀扶着他,代替他的拐杖。
贝德则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道:“你们先去换衣服,然后一起用餐吧,要快点哦,不能让客人久等。”
随即,
贝德看向阿尔弗雷德,这位在他眼里是卡伦带来的唯一男仆,他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
对生活,对艺术,对人生有着相同格调与追求的人,总是能够很快地辨别出对方,这无关身份也无关地位。
“你好,贝德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阿尔弗雷德。”
“你好,阿尔弗雷德,请一起进来用餐吧,我相信,您一定不仅仅是一个男仆。”
“不,做少爷的仆人,是我的人生追求。”
“哦,普通的男仆可不会有这种思想操守。”
普洱对着贝德翻了个白眼:你的准女婿已经进去了,你还在这里和他男仆眉来眼去?
蠢货,白痴!
这次回家的过程里,普洱对自己后辈族人用的最多的形容词就是“蠢货与白痴”,因为他们总能不停地深刻诠释着这两个词的含义。
……
“很抱歉,卡伦先生,我现在先要去吃一下药,您先进餐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