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家我家夫君问起来我要如何交代呢!”
“你就别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该干嘛干嘛去吧行吗?”
胡子路犹豫着收回来,点了点头之后身形有些黯然地渐渐消散了。
贺清心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哪有人送礼物送骨头的?
既然身无长物就别强行送了。
贺清心继续扒拉司空乔,司空乔也不知道怎么被弄昏的,睡得好像还挺死。
贺清心没把人叫醒,胡子路突然间又出现了。
这一次好歹没出现在贺清心的身后,而是出现在贺清心的对面。
“还是把这个给你吧,我对这个东西感知力很强的,万一你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险,我好歹能帮帮忙。”
“不是你怎么回事,你不着急找你的柳娘了吗?”
贺清心还是不想要,但是胡子路竟然非常执着。
贺清心最后实在没办法,胡乱接过来塞进袖子里。
“快去吧!一会弟子们都回来了!”
贺清心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却显示出落寞和茫然,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你下山去看人的时候记着躲着点人走,山下的人应该知道你已经死了,你要是完好无损地突然出现会引起恐慌。”
“还有你可以改变一下你的容貌,不是能够幻化出衣服来吗,改变容貌应该也不难。”
“现在那个阻拦你的道士肯定拿你没办法了,但你最好不要杀生害命,天道在头顶盯着你呢,别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的机缘。”贺清心伸手指了指头顶。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世界是举头三尺有天道。
不过贺清心确实跟胡子路萍水相逢,好言好语也就言尽于此。
胡子路点头,把东西给了贺清心之后确实应该走了。
但是他还站在那里,贺清心蹲在那,仰着头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之所以没急着下山……是因为我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胡子路抬眼看向了贺清心,那双清澈的眼睛渐渐变成了恶鬼眼,里面却溢满了浓重的悲伤。
“我想起我被野狗啃食之后……其实魂魄在一开始跟柳娘回过她的家中。”
贺清心根本不知道一只鬼为什么会流泪,但是鬼流泪的威力很显然是非常大的。因为就连贺清心的心中都跟着震荡了起来,真切地感受到了胡子路的悲痛和痛苦。
那双恶鬼眼之中缓缓落下清泪,胡子路说:“柳娘当时又哭又笑的,所有人都说她疯了,柳家的祖母把她关在一个院子里让人看着……但是柳娘半夜清醒过来之后,撕了衣物上吊了。”
胡子路哭着看贺清心,表情委屈得像一个丢了东西的孩子。
“我去哪里找她呢,她已经死了啊……”
贺清心感觉眼眶一热,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自己也被胡子路影响,竟然流下了眼泪。
她不适应这种浓烈的感情,贺清心从没有过如此努力的感情。
她抽了抽鼻子,站起身看了胡子路片刻,走到他的身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胡子路也紧紧抱住贺清心,悲痛欲绝地痛哭出声。
如果他知道想起了一切就会想起柳娘已经死了,胡子路宁愿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慢慢地在期盼之中消磨掉所有的神智,魂飞魄散。
贺清心根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绞尽了脑汁才说:“人死之后会变成鬼,要不然你找找呢?世界那么大,说不定柳娘也执念深重没有投胎转世,正在找你呢。”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个家伙自暴自弃,万一再干什么坏事情。
胡子路似乎是被这种说法给说服了,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本是一个骨子里面便十分恪守自持之人,但此时此刻几乎出格地抱着贺清心,因为他此刻若是不找到一个支点,信念顷刻之间就会崩塌。
贺清心自然也明白,两个人的拥抱,只是纯粹的安慰而已。
而一个拥抱已经是贺清心能给的一切安慰。
胡子路的情绪一直在影响着贺清心,一时之间两个人简直是在抱头痛哭。
然后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司空乔醒过来了。
他一醒过来就看到声称“我和你们谢宗主琴瑟和鸣”的宗主夫人,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抱在一起!
怪不得宗主夫人不找他了,原来是找到了别人!
司空乔一下子就从地上坐起来,他倒要看一看这个和宗主夫人勾搭在一起的野男人是谁!
然而就在司空乔起身的那一刻,贺清心突然感觉怀中一空,胡子路短暂地失控过后人已经跑掉了。
贺清心脸颊上还挂着泪水,和司空乔对上视线的那一刻,真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是那个鬼修吗?”司空乔颤巍巍地开口问。
贺清心伸出手指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抽了抽鼻子带着湿漉漉的腔调“嗯”了一声。
司空乔在这瞬间的功夫,脑袋之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