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地发出了抱怨,他们害怕谢澜,不敢像左心远说的那样,却也是嗡嗡嗡嗡嗡地议论起来烦人的要命。
谢澜本就心烦,或者说他的心里已经乱到天翻地覆。
昨天一夜的时间就从他的身体中剥离了七十多个小娃娃,粉碎之后他好像心被生生挖空了一块。
若不是因为他需要看顾着贺清心,以免她被心术不正的人给骗到,或是被人逼迫伤害,现在肯定已经闭关了,沉入水里没个一两百年不会出来的。
而这些人对他的小妻子没有办法,让他的分身去把人引出来,却又如此抱怨。
谢澜的心中腾起了一股怒火,他已经记不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产生怒火这种东西。
但是这火焰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让谢澜感觉到什么叫五脏俱焚。
他恨不得把这些人全部都冻成冰块,回头看向了左心远,眼神如同万年凝结的冰锥。
他一冲动,开口便道:“本尊何时说过不参与争夺?”
“既然各凭本事,她喜欢本尊的分身,与各位又有何干?”
众人:“……”一阵死寂过后。
左心远气得脸都红了:“你这岂不是坚守自盗!我这就告诉她那个是你的分身!”
“那我就告诉她,她身怀地元金髓兽,所有要接近她的人全部都是别有目的。”
谢澜从不会这样与人针锋相对,主要是过于幼稚,而且谢澜向来对他看不顺眼的人,一般都是只动手不会多说什么。
可是他现在的理智真的不太够用,一大清早就捏碎了七十多七情娃娃,谢澜不光是心里被挖空一块,脑子好像也被掏空了。
那种活生生抽离七情六欲的滋味,没有真正动手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不断清空自己的过程,就是不断否认自己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