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抓住了贺清心的手说:“你祖母也在里头,一会儿不要哭了,你父亲说什么你照做便是。”
贺清心不明所以地点头,美妇人显而易见紧张了起来,拉着贺清心走进了门。
里面光线没有外面那样明亮,但是屋子里到处摆设都很典雅,古色古香韵味十足。
贺清心进去之后,美妇人拉着她走到了正厅之中,然后手上稍稍用力,眼神示意贺清心赶紧跪下。
同时她也恭恭敬敬地对着上方贵妃榻上坐着的一位老妇人说道:“母亲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今日怎么还到前院来了?”
“哼!”那老妇人显然一点也不买账,冷哼了一声,视线锐利如刀,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贺清心。
贺清心也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老妇人,那老妇人估计有六十上下,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沟沟壑壑,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好像一只沙皮狗。
人都说相由心生,贺清心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当然要过来看看,否则这家中岂不是没了规矩!”
而这个时候从拐角书房的位置走出来了一个一身官袍的中年男子。
贺清心望过去之后,就看到那男子蓄着两撇小胡子,修眉鹰目,虽然看上去是个中年人,却瞧着格外的风骨傲立。
贺清心虽然对自己这个便宜爹没有什么印象,记忆里面也没有,但是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
当朝太傅吧?就不知道叫沈什么东西了。
“ 娘,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无用。切莫因气伤了身子。”便宜爹的声音也非常醇厚好听。
贺清心就忍不住一咧嘴,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钟灵,你做出了这种丑事,败坏家风,令祖宗蒙羞,你还不立刻就去祠堂长跪!”
那个长得像沙皮狗一样的老妇人,显然不肯听自己儿子的劝阻,手里抓着一个拐杖,朝着地上狠狠敲了两下,对着贺清心一顿凶狠输出。
贺清心下意识看向了美妇人,也就是她的便宜娘,因为美妇人一直在给贺清心各种示意,示意她不要顶嘴,认错就好了。
贺清心也懂了美妇人的意思,只不过贺清心还没等开口呢,她那个便宜爹又说:“娘,你别气坏了身子,儿子这就让这个不孝女去祠堂跪着反省。”
说完之后对着贺清心就要张口,贺清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仰起头直视着她的便宜爹,又看向了那个沙皮狗老妇人。
问道:“我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去跪祠堂?”
室内陡然一静,美妇人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顶嘴,表情有些发傻,一时间都忘了上前。
连便宜爹一时间好像也被噎住了,毕竟这个女儿他从小教养长大,一直都是温顺非常。
连说话都不会大声,从来没有忤逆过长辈。
而那沙皮狗听到了贺清心竟然还敢顶嘴,狠狠地一砸拐杖说:“婚前失贞,在皇宫之中与人苟且,你敢说你没有错!”
贺清心本来还想着能含混过去就含混过去,跪一跪又不掉块肉。
但此刻她腾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瞪着那沙皮狗说:“祖母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主动偷情,我是在宫里被害,被人下了药,结果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
老太婆浑身气到直哆嗦,但是指着贺清心,气得太狠了也什么说不出来。
“放肆!”便宜爹瞪着贺清心说,“谁允许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
“谁允许你跟你祖母这样说话,你的礼仪廉耻都去哪儿了?”
贺清心偏偏就不跪,美妇人来拉她的时候,贺清心直接用巧劲把她给推开了。
看向了自己的便宜爹说:“我怎么放肆了,我在外面被害了,回到家里面没有人疼我,没有人问一问我伤不伤心难不难过,还要被自己的祖母给侮辱,父亲不如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礼仪廉耻?”贺清心指向那个沙皮狗老太婆说,“祖母又是和谁学的礼仪廉耻,专门用来攻击自家的小辈?”
“你……你!”老太婆气到快要从贵妃榻上滚下来了,美妇人连忙上前去扶。
而这个时候便宜爹又是一愣,完全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从无错处,堪称皇城闺秀典范的女儿,竟然会这样顶撞长辈。
他也抖着手指着贺清心说:“你是疯了不成?!赶紧给我滚去祠堂!”
那个老太婆也在那里开口,一把推开了美妇人,一张口就是:“你这个不孝不贞的孽障!”
“父亲你听一听啊,祖母骂我是个孽障,就因为我在皇宫当中被人害了,失了贞洁,我就成了你们口中的孽障,成了你们口中的疯子是吗?!”
“真是好厉害啊,好一个当朝太傅!”
贺清心啪啪啪地拍巴掌,“我在皇宫当中出事,连陛下都没有说一句我有错,连陛下都答应我会为我讨回公道。”
“结果我一回家,我的父亲加上我的祖母一个屎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