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的。
难不成私下赠予还犯法呀?
那个老头眼看着走到了贺清心的对面, 眼神尖锐不善,随后便上下打量她。
这要是换一个人肯定已经开始慌了, 这个老头长得过于威严, 而且眉目非常不善, 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写着“封建余孽”四个大字。
在气势上就非常压人,一看就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但是贺清心丝毫不慌,比那个老头眼神更加犀利且挑剔地开始上下打量那个老头。
最后目光落在老头的鞋子上面,非常尖酸刻薄地说:“你鞋子好脏,把我的屋子都给我踩脏了。”
老头的胡子抖了抖, 已经把贺清心这个小娃娃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透, 完全没看出她到底是哪里长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冒犯他。
毕竟就连谢澜都会给他几分脸面。
然而贺清心这个人肚子里面五脏不全, 长着一副狼心狗肺,剩下的却全部都是胆子,满满当当的,有的时候贺清心的胆子能大到她自己都害怕。
于是她刚挑剔完老头的鞋底不干净,又开始指责进来的那些刑罚殿的弟子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还带着兵器进来,要给我抄家灭族吗?”
“好啊,我才嫁到这山上一天,就被人给上门欺负了,你们云栖宫真是好样的!”贺清心叉起了她的细腰,一副泼妇要干架的模样。
“今日前来,是因为宗主夫人不肯下山到刑罚殿之中说话,本尊才会带着弟子们上门打扰。”
老头子并没有被贺清心这横蛮不讲理的气势给震慑住,他上前一步,非常敷衍地拱了一下手说:“门中规矩森严,本尊不敢轻忽,还请宗主夫人恕罪。”
宗主夫人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贺清心听在耳朵里,简直怀疑这个老头是想自己嫁给谢澜,因为没能嫁成功,才因此记恨她这个半路杀出的贺咬金。
流明确实是非常的愤怒,愤怒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贺清心才嫁入宗门一天,就不知天高地厚,罔顾门规,他派弟子三催四请地也不肯下山去刑罚殿,那他就只有自己带着弟子们杀上门了。
今天他就要好好立一立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明白什么叫戒律森严。
然而……他却并没有在面前的这个修为低到令人发指的女修身上,发现任何畏惧的神情。
这个女修和他对视了片刻,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拉过了一个凳子,放在了他的面前。
流明内心嗤笑,以为这个所谓的宗主夫人,终于知道讨好让他坐下了。
结果就看到这个女修长腿一跨,坐在了凳子上面,而且还是倒着坐的,双手的手臂直接搭在了凳子的靠背上面。
就这么趴在靠背上面,朝着他看过来说:“早上被你的弟子们吵得睡不好觉,这两日我新婚,你也知道的,谢澜年纪大憋的时间太久了,折腾人折腾得狠。”
“现在我浑身发软没有力气,”贺清心脸不红不白,也不管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弟子们的脸上到底是怎样诡异的表情。
她趴在椅背上面说,“你说吧,我听着呢,我也好奇我到底是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还要劳动你这位……”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早上你的弟子们来的时候也没说呀。”贺清心问。
“流明。”流明感觉到后脖子的经脉流速变快。
贺清心点了点头:“刘明啊,你名字还挺亲民的。”
贺清心在现代社会认识的刘明、刘小明、刘明明,从小学到大学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修真界起名也这么接地气吗?
贺清心的思绪一下子就跑远了,甚至拐到了她明明叫贺清心,却为什么没有按照小说的套路穿到同名同姓的炮灰身上,反而穿到了袁婉柔的身上……
而流明本来就非常的愤怒,见到贺清心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走神,突然间散出了威压。
然后贺清心就感觉到胸口一闷,瘫在了椅子上心里骂流明的爹,亲爹。
这些修真界的老东西们为什么都愿意用这招?不显示一下自己的威仪就不会说话是吧?
要是她完全不受影响就好了,看这些老头们还怎么耍威风……
贺清心想着想着,胸口心闷的感觉便一扫而空,腹部又传来温温热热的感觉。
贺清心心中一喜,她的异兽崽崽又发威了!
贺清心在流明错愕的视线之中慢慢地坐直,目光凌厉,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你这老头好不讲道理,话都没说明白就开始发威,莫不是因为你根本就没理,专门就是跑到我这里来显示你有多厉害?”
“我这屋子从里到外,所有弟子的修为加在一起也没有你一个人高,你这明显就是恃强凌弱,你这种只会欺负小辈的所谓尊长,到底是怎么做上刑罚殿长老的?!”
贺清心声音尖锐,把流明周身散发出来的灵压,一下就惊到散开。
那些胸口滞闷简直要跪到地上的云栖宫的弟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两个修为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