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徐方庭竟然还想着这些邪门歪道?
祝青臣对陆南星道:“你想的不错,做的也很好,让所有人都提高警惕。”
“师尊您说,徐方庭到底想干什么?”
“你从前不是说过吗?世间有用人性命修行的邪术。”
陆南星震惊:“徐方庭连沈明珠的性命都豁得出去?”他回过神:“也是,徐方庭这个人表面上光风霁月,实际上自私自利,他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他这个人是半点救不得了。”祝青臣问,“他们的结契大典在什么时候?”
“就在明日。”
“明日。”祝青臣顿了顿,“好,明日我会过来。你和成意,还有其他人,要注意保护自己,不要逞强。”
“嗯。”陆南星往前迈了两步,目送师尊离开,“师尊慢走。”
祝青臣御剑离开,系统跟在他身边。
系统道:“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没有新的受害者,明天的婚礼是狗咬狗一嘴毛。”
沈明珠是玄天宗掌门的亲生儿子。
徐方庭要杀沈明珠证道。
不知道玄天宗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系统想想就觉得好笑,祝青臣听见它嘎嘎的电子笑声,也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系统,你想,原书里说,徐方庭会杀妻证道,都是听了玄天宗长辈的挑唆。可是现在,玄天宗掌门怎么会挑唆他杀了自己的亲儿子证道?徐方庭是从哪里知道‘杀妻证道’的?”
“想来,徐方庭早就知道‘杀妻证道’。什么受人蒙蔽,听人挑唆,其实都是徐方庭自己想这样干,事后故意装傻推脱罢了。”
“从始至终,他都是唯一的得利者。”祝青臣抬头看看夜色浓重的天际,“他是天道之子,天道为他开脱的太多了。”
回到山顶。
祝青臣抬头看了一眼盘在山上的苍龙,确认它没事,只是正在休眠。
祝青臣小跑上前,靠在山洞里的长渊听见脚步声,马上把系统打发走,一个人虚弱地靠在石壁上。
好难受,他要死了。
“长渊?”祝青臣把洞口的藤蔓拨开,“你怎么样?”
祝青臣把他扶起来,给他喂了两颗救命的丹药。
长渊悠悠醒转:“仙尊回来了?”
祝青臣点点头:“嗯,好点了吗?我还带了伤药回来,你自己有力气吗?”
长渊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头:“没有力气。”
“那我帮你上药。”
“嗯。”
长渊把祝青臣盖在他身上的外裳收好,转过身,解开自己破破烂烂的单衣,露出满身的伤口。
祝青臣看着都触目惊心。
他打开药瓶,往手心里倒了一点药粉,轻轻地敷在露出血肉的伤口上。
身上摔得青紫的地方,就用药油推一推。
祝青臣安安静静地给他上药,没有说话。
处理好背上的伤口,祝青臣才拍拍他的肩膀:“转过来。”
“噢。”长渊转过身,盘腿坐在祝青臣面前,张开手臂,让祝青臣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仙尊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随着长渊说话的声音,他的胸膛微微颤动。
祝青臣把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连头都没有抬,淡淡道:“我知道啊。”
长渊问:“你怎么知道?”
“你和那条龙一样,摔在地上摔出来的伤。我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敢带你下山,怕你被人看见误会。”祝青臣抬起头,看向他,“难道我猜错了吗?”
长渊低下头,看看自己敞开的单衣。
他的腰腹上,长着和苍龙一模一样的小小鳞片。
祝青臣帮他上药的时候,“咻”地一下,鳞片全都炸了起来。
祝卿卿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祝卿卿早就发现他是龙了?
长渊愣了一下,连忙扯过衣裳,给自己盖好。
祝青臣拿着药瓶,认真地看着他:“还没处理完。”
长渊试图解释:“这个鳞片是……是那个龙它……”
长渊的脑子飞速运转:“它咬了我一口,然后我就中毒了!我也长鳞片了!”
祝青臣蹙眉:“它是龙,又不是毒蛇。而且它这么大,它咬你一口,你应该尸骨无存,而不是长鳞片。”
“反正就是这样。”
“好吧。”他说是中毒就中毒吧。
长渊试探地看向他:“仙尊不会嫌弃我长鳞片吧?”
“不会。”祝青臣笑了笑,“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好多了。”
“那就好。”
“那剩下的地方……”
“我自己来。”长渊从他手里接过药瓶,背过身去,自己给自己上药。
祝卿卿对他抗拒魔气的行为表示了肯定,还不嫌弃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