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道:“他一点也不厉害,他就是只纸老虎,欺软怕硬。我只不过用水果刀,在他的手臂上划了那么小小一道,他就知道害怕了,他很怕死。”
“他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清楚得很,他知道被打会疼,他也知
道被霸凌的人可能会死,他是故意的,他很享受霸凌的感觉。”
困扰了他这么多年的霸凌者,不过如此。
谢朝忽然感觉神清气爽:“你也应该早点拿着刀子跟他比划两下,你有这么多机会。”
陈和颂笑了笑,点点头:“嗯。”
另一边,贺屿回到家里,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表情凶恶,朝餐厅里喊道:“爸,我今天见到谢朝了,就那个上次用刀刺我的那个。”
他叫嚷道:“你当时怎么不告那个谢朝?你把他搞进监狱,关个十几年,再找几个犯人在监狱里弄死他不就行了?害得我现在还要躲着他走。”
陈母把饭菜端上桌,从餐厅里走出来:“小屿,你爸爸今天不在,在外面谈生意。”
陈母陪笑道:“小屿,你说遇到那个谢朝了?没受伤吧?”
贺屿一脸阴狠,把怒气发泄在陈母身上:“没有,还好我聪明,跑得快,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怀里揣了一把小刀。”
他狠狠地踹了一下茶几:“他家里又没什么背景,一年前就把他搞进监狱,找几个人在监狱里打他,把他打死也没关系。霸凌霸凌,我他妈的在监狱里霸凌死他。”
“当时到底为什么不告他?现在他在外面,怎么搞他?”
陈母解释道:“你爸爸那时候去找了关系,但是所有人都说,他当时只是刺伤了你的手臂,没有对你造成很严重的伤害,所以没办法真的告他,就算告了他,他也没办法坐牢。小屿,消消气,洗手吃饭吧。”
陈母叮嘱他:“这话可别在你爸爸面前说,他最近烦着呢。”
最近家里的生意不是很好,被抢了好几笔订单,贺父把这一切都归结为贺屿进过派出所,丢了他们家的脸。
贺屿在饭桌前坐下,陈母给他盛饭,讨好地看着他,轻声问:“小屿,小颂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要是贺父在家,陈母是绝对不敢提起陈和颂的。
贺屿平复了心情,道:“哥在学校很好啊,这次考试又是第一。”
陈母似乎与有荣焉,笑了一下:“那就好。”
贺屿又道:“阿姨很想见见哥吧?”
“嗯。”陈母顿了顿,有些为难,“不过你爸爸不让我们提起小颂,而且,那个祝老师……”
“总有办法的,那个祝老师和哥非亲非故,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阿姨才是哥的亲生母亲,我会帮阿姨留意哥在学校的事情的,如果有机会和哥见面,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阿姨。”
“好。”
贺屿几句话,把陈母哄得喜笑颜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百日誓师之后,祝青臣就拿了一个倒计时的牌子,放在班上,每天翻一页。
终于,到了最后倒数五天。
这天上完课,祝青臣抱着保温杯和课本,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老师们正在商量周末去隔壁山上寺庙拜佛的事情,聊得热火朝天的。
这是学校每年高考的保留节目,高三老师带点小零食,一起去山上的寺庙拜拜。拜完了,把零食带回来,给学生分着吃掉,沾沾喜气。
“别买巧克力,现在天这么热,带来带去都化了。”
“买一大包水果糖就行,外面超市就有卖。”
祝青臣抱着保温杯,吸溜吸溜,加入他们:“我喜欢吃旺旺雪饼,再买一大包旺旺雪饼。”
高老师提醒他:“每个班就两百块钱预算,超出的得我们自己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