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路香君不寒而栗。
……
车子缓缓的行进在街道上。
现在天已经黑了,路边的霓虹灯五颜六色,这座浮华的城市正在走入了最热闹的时候,大街小溪里,都是喧闹的人群。
科技的进步,经济的发展,让绝大部分人摆脱了温饱的难题,步入了更快乐的时光。
也有黑暗的地方,小巷子里,隐约有着灯火在闪动,那是一些沦落到了最底层的人。
父亲有时候,会带着她,还有别的哥哥、弟弟包括表哥表弟,一起去看看,那些落魄的人是怎么样生活的,甚至会让他们去最底层干一两年,了解艰难困苦是什么味道。
她比较幸运,没有经历过这些,她是跳级上学的,上大学的时候甚至才十一岁,隔壁的房间里,有个很高傲的女孩,她的父亲是欧罗巴的贵族,看人的时候下巴都抬得很高很高。
当然,她也有自傲的本钱,年青貌美,聪明博学,骄傲的如同公主一样。
然后,她的父亲有一天破产了,那个女孩就像是失去了精气神一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然后有一天,从高楼上跳了下来。
很普通,很简单的故事,很多人说她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可是,谁都知道,她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至少在大家心中,她还活着。
……如果某些事情,有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父亲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可是路香君却要考虑,父亲输了怎么办?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父亲得罪了太多的人,如果输了,仇家们不会放过相关的人,更何况,还有什么,比得上报复自己这个路家的明星人物更舒服呢?
人心的黑暗,比地狱还要可怕。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感觉到有点冷,露肩的晚礼服无法给她一丝丝的温暖,高跟鞋也有点别扭,身上的香水味道更是刺鼻无比,更不要说打扮的就像只鸡一样。
呵呵,呵呵。
她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某些女人,扭动着腰肢,走向了父亲的房间!
当然,她倒不是担心沈渔会对她做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屈辱无比!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那个软趴趴的男人!
你……你从来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然后,你就这样的赢了!
她甚至直到宋先生提醒之后,才明白人家是怎么赢了她的!
而她,居然也软弱了,想要靠着这种小手段占据一点点优势?
战斗魔女对她搜身之后,让她穿上了特制的拘束衣,笨拙的来到了沈渔的面前。
嗯,大家都知道,沈导演的身手和脑子真的不相配,很害怕刺杀。
她高傲的仰着头,不想流露出软弱的表情。
父亲让她过来,就像她让炮灰去打探某些事情,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
用最卑微的姿态,最讨好的笑容,把自己放到了案板上,等着对手下手。
呵呵,呵呵……
她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一个大人物,可是今天她才明白,她只是一个棋子!
“啊,路小姐,好久不见了,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胆小,现在牵扯的情况有比较特殊,所以这样对待路小姐你。”
他指的是拘束衣,这段日子他随身都带着八个保镖,还有魔女团的人紧密跟随,更不要说和陌生人独自接触了。
“沈叔叔,我这次来,是带来了我父亲的诚意……”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
沈渔打断了她的话。
这段日子,路香君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过来看望自己的母亲,这是路中发默许的。
两国交战,都需要有一个中间的桥梁,路中发一直幻想着,沈渔主动低头。
“沈叔叔,下面的事情,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父亲这一次做错了,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西部开发银行,他可以免费的给你,还有,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只要你同意……”
女孩复述着父亲的话,但是沈渔只是摇了摇头。
女孩一字一句的说道,心却一点一滴的沉了下去,也是,沈渔是什么人?都到了这种地步,父亲还觉得缓兵之计能赢?
那个男人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的夜景。
他没有多看自己,也没有什么涩情、蹂躏的想法,他在思考着什么,仿佛她从来没有在他那里占据什么位置。就像是那天在机场中,他和教授两个人聊的很高兴,却好像害羞一样没有看自己,现在想起来,这才是最大的傲慢!
嗯,这是沈渔在另一个世界上养成的习惯,又不是你的老婆,多看她干什么?还容易惹来麻烦,有空多看看手机多好?
“你在十二岁就从大学毕业,读过四个博士,写过十来篇货真价实的论文,甚至解决了某个数学上的大难题?”
沈渔这样的问道。
“是的。”
“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