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安宁庄四合院。
屋内传来阵阵喘息声,吉布楚和如同煮熟的大虾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夏日里,跑得太快太急,就算是女猎人也只能如此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等她平静下来,便又听到周济民说要离开一段时间。
吉布楚和顿时慌了。
“济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说着,还用力抱紧了周济民,想把自己挤进他的身体里。
“傻妞,想什么呢?”
周济民轻轻抱着她。
从手上传来的凸起,是因为她背上有一道伤疤,是她以前打猎时留下来的。
“我只是有任务,不得不离开京城而已,以后没时间再来找你打比赛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
“什么?”吉布楚和这下是彻底慌了,去哪里啊,连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可不管她怎么问,周济民就是不说。
这让吉布楚和完全芳心大乱,大声哭了起来。
周济民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女猎人也是一个爱哭鬼呢?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始哄了起来。
不过,她自己又很快抹了抹眼泪,梨花带雨又十分认真地道:
“那我要一个孩子!”
这下轮到周济民惊讶了,表示再有几个月你母亲就要生了,你再有了孩子,你家人会怎么想?
而且,材料厂的工作,你不要了?
“不要,我就要你。”
吉布楚和非常坚定,美眸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你去哪,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我不可能一个念想都没有,就让你这么离开。”
“家里和工作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胡闹,你能想什么办法?”
真要是未婚先孕,连男人都不知道是谁,吉布楚和的风评肯定会急剧下降。
到时候传得满城风雨,那可就闹笑话了。
并且,真到了那个时候,工作指定要丢掉了,她家里人肯定也无法理解。
如此一来,她可算得上众叛亲离了。
而她在承受这些的时候,周济民这边又岂能好受?
这不就是增加他的心理负担和愧疚吗?
再说了,他肯定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吉布楚和变成那样啊。
见他大声呵斥自己,吉布楚和又哭了。
说他嫌弃自己,想要摆脱自己了。
搞得周济民头大不已。
“好了,我又不是真不回来了,我的家还在京城呢。”
“可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不告诉我。”
“科研任务,谁说得准什么时候突破?你就别捣乱了,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吉布楚和给哄住了。
只是,她又忍不住要了一次。
她这匹俊俏的烈马,要不是周济民体力还算不错,还真的降不了她。
“来,喝杯水。”
“我不渴。”
望着杯中的水,吉布楚和居然聪明地摇头了。
周济民苦笑了一下,看来没谁是傻子啊。
当即也不勉强,既然她想要,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吧。
转过天,周济民去了一趟燕园。
“嚯,这些都是你写的论文?”
段学复望着他递交上来的一大捆文件,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打开来,翻了翻,顿时明白,还真的是。
心里止不住高兴,嘴上也啧啧称赞。
“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不错不错。我就知道你肯定藏了一手,没想到你藏了这么多?”
“老师,我过几天就要离开京城了,去沙漠那边。”
周济民没有多说,仅仅只是沙漠两个字,顿时让段学复的笑脸瞬间僵硬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相比老老实实的做理论科研,搞科研项目创新,才是国家当前急需的。
就是沙漠那边的环境,那么差,那么艰苦,周济民能忍受得了吗?
“老师,您可别门缝里看人啊,我怎么就不能吃苦了?我家以前也很苦的好不好?”
“你以前苦不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段学复摇摇头,接着道:
“沙漠那么艰苦的环境,你要是坚持不住,就给我写信,我拼了这张老脸,也要把你拉回来。”
老段的话,让周济民很感动。
感动之余,又觉得难受。
这老家伙,肯定是想让他回来继续做理论研究,唉。
仔细一琢磨,老段这话,可能目的不是那么纯粹。
或许这就是激将法吧。
毕竟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