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可是北大学子,冰雪聪明,怎么可能喜欢上已经有家室的周济民呢?
“我问你,去年中秋节前,去给林大领导送月饼的是不是你?”
周济民很不爽对方的语气,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好,我再问你,前年城外的安宁庄附近,搭公交车的站台,你是不是见过我妹妹和我母亲她们?”
“哟,您这是以什么身份调查啊?我是犯罪嫌疑人吗?”
李成志没理会周济民这句讽刺,而是盯着后者。
“领导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周济民拉下脸,冷冷道:
“我也不知道李雨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老是揪着我不放。但我确实跟她见过几次面,你们李家的事,我不想说什么,但请你们调查好之后,别再来烦我,明白了吗?”
这糟心事,把他一大早的好心情,全给弄没了。
屋里,还传来了瞌睡虫的哭声,黄小花去抱着哄她了。
“赶紧滚吧。”
冷冷地看了李成志一眼,周济民转身关门,回去哄娃了。
前者此刻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相信他妹妹不是那样的人,他还是坚持认为周济民心里有鬼。
可,如果周济民真的对他妹妹有想法,那周济民刚才就不是这样的态度。
但,为何昨晚他妹妹哭着跑回家呢?
太扑朔迷离了,这就是自由恋爱的后遗症!
算了,回去调查清楚再说。
哄完孩子的周济民,也在想这事。
李成志在他这里丢了脸,肯定会想办法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么接下来,应该没他什么事了。
就是脸上挨的这一记,着实有些冤枉。
不过,想到李成志更惨,周济民心里也就平衡了。
中午,丁秋楠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脸上的伤,心疼不已。
老三老四都气愤不已,叫嚣着要找回场子,被他们二姐一个瞪眼,消停了。
“行了,不是什么大事,我会处理好的。”
看她们一个个心疼的样子,周济民只好安慰道。
当然,更具体的解释,他没说。
反正李雨竹应该没脸再来找他了,很快也就过去了。
平静的奶爸生活,又过去了几天。
周济民脸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基本上看不出来了。
随着临近六月份,周济民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既然要随行出国,证件办理、学术报告、产品准备等,都需要他留心一下。
“老师,我能不能不写论文了?太忙了最近!”
办公室内,老段笑眯眯地道:
“那你不应该问我,这些论文都是必须要写的,华哥布置的作业,你要是不想写,自己问他去。”
“……”
周济民满脸无奈,面对华老,他可不敢太放肆。
毕竟相处得少,而且华老总是很严肃,见面就跟他聊数学上的事。
还全是深奥的学问,动不动就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各种公式随手就来。
他都要招架不住了!
因此,能避免见华老,就避免。
怎么可能还送上门呢?
从办公室出来,周济民还在郁闷呢,被人拦住去路,心里差点就火了。
抬头一看,是班上的同学。
“周济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竹?就算不喜欢小竹,你也别那样伤害她呀,你实在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几个女同学,见面就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
这可点着他了,脸色十分难看。
“我怎么她了?你们不清楚状况,能不能别这么断章取义?亏你们还是北大学子呢,老师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他才刚说完,几个女同学就生气地指着另一边:
你自己看,我们有没有冤枉你?
燕园,树荫底下的校道,微风吹拂,在这里散步,十分舒服。
五月底的天气,京城的气温也渐渐升高了。
在外面闲逛,没多久就会一身汗。
可站在树荫下的周济民,看到李雨竹的那一刻,心底冒起了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短短几天的时间,李雨竹便瘦得不成人样了。
几天前,她还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青春靓丽。
是燕园里最美的一朵花之一。
但现在,瘦骨嶙峋,跟快凋谢的花朵似的,看不到一丝光彩。
和几天前判若两人!
尽管他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周济民清楚,这跟他自己还真脱不了干系。
盯着李雨竹看了一会儿,他才涩声道:
“何苦呢?”
她没有开口,眼神空洞,刚才见到他的第一眼,闪过一丝光彩,然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