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轻了不少,没了平日里那种凌厉,多了点痞气。
陆琢没等他犯完傻, 把一个头盔递过来:“戴好。”
机车对于男生而言,总是有着莫名的诱惑力,江愈看着那辆黑红色的机车,眼神有点亮亮的:“陆先生,你要带我骑车吗?”
陆琢说:“你再不把头盔戴好我就让你跟着跑。”
吓得江愈赶紧把头盔扣在了头上。
他骨架小,帽子扣上去有点大,晃晃悠悠的,想要调整一下,又不得其法,生怕陆琢说到做到的让他跟着跑,急得直皱眉。
笨蛋。
陆琢看了他一会儿,只能伸出手帮他调整好。
江愈在父母眼中是需要被保护起来的易碎品,从来没有机会体会过这种速度和刺激交织在一起的快感,呼吸都兴奋得急促了起来,眼神亮晶晶的,但是身前就是陆琢,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到对方把人惹恼,又要努力小心地维持住平衡。
直到陆琢一个转弯甩尾,江愈在惯性的作用下差点被甩出去,下意识小声叫了一声,伸手抱住了陆琢的腰来稳住身形。
陆琢:“……”
他上一次和人近距离肢体接触,还是打群架的时候了。
被江愈这么一抱,陆琢后腰都有点僵。
他把速度减下来了一点,大声问江愈:“怕了?”
江愈坐稳了,连忙要把手缩回去,紧张地道歉:“对,对不起。”
声音太小,淹没在喧嚣的风声中,陆琢没有听到,但是觉得抱着他的手有点抖,心一软,腾出手来按住了正要缩回去的手,安抚地拍了两下。
江愈其实只是太激动了,并不怎么害怕,抱住了陆琢的腰确认自己不会掉下去之后,更是兴奋得张望着飞速后退的街景,感受着耳边烈烈而过的风声。
真好啊。
江愈甚至想张开手臂,去高呼,去呐喊。
不过他不敢,他怕陆琢给他扔下去,就只小心地抱着陆琢,悄悄吐了吐小舌头。
陆琢把人带到了江边,江愈兴奋得有点微喘,鼻尖挂着点汗珠。
大约是太高兴了,对陆琢也没那么怕了,凑过去问:“怎么来这里啊?不是要加班吗?”
陆琢瞟他一眼,席地而坐,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说:“你加班,陪甲方散心。”
江愈再傻也知道这不该是自己的加班内容,皱着小鼻子撇了撇嘴,再度觉得陆琢思维诡异,然后学着陆琢的样子坐下,不说话了。
陆琢当然不是一时兴起要带江愈兜风。
这些天江愈看似不动声色地躲着陆琢的那些小动作,陆琢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江愈越是躲得谨慎他心里就越是不爽。
认不出来他就算了,没有道歉就算了,还像躲瘟神一样躲他?
怎么的,怪他为难他了呗?
陆琢骑机车出来堵人的时候,是流氓地想要让江愈见识见识他真的欺负人是个什么混账样子的。
然而当江愈乖乖巧巧地跟着他出了门,又老老实实坐在他身后抱着他之后,陆琢就彻底脱离了原本计划的行驶路线。
一路上江愈都很听话的搂着他的腰,那位置明明离胸口还有一段距离,陆琢的心却被捂化了。
陆琢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把江愈乱乱的头发弄得更乱,收回手的时候又恨恨地弹了他脑门一下,然后提要求说:“给我唱个歌。”
第8章
陆琢忽然弹了他一下,江愈下意识转过头去看陆琢,唇边擦过陆琢正要收回的手指,微微张着,很傻气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啊?”
只是轻微的接触,陆琢却被那温软的触感吓了一跳,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又说了一遍:“唱歌。”
然后还要吓唬人:“要是唱得不好听,我回头就让你们把设计推翻重新做,时间成本都算在你头上。”
江愈这次知道陆琢是在吓唬他了。
但抛开“必须巴结的甲方”这个身份,只针对陆琢本人,江愈也还是很怕的,所以他老老实实地问:“陆先生要听什么?”
陆琢对歌曲没有半点品位,点歌大约只能点出《小苹果》、《最炫民族风》这类广场舞明星单曲,于是说:“你随便唱。”
“随便”最难伺候了,江愈清了清嗓子,颇为谨慎地选择了一首日文歌“风と丘のハラート”。
陆琢:“……”
陆琢一个字也听不懂。
但是这不妨碍他觉得很好听。
江愈声音很软,唱歌的时候声线就非常干净,是属于少年的纯净,像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清澈海水,从耳朵慢慢流入心脏。
像他这个人,让人看进眼中就想要盛在心里。
江愈认真地唱完了一整首,有点羞赧地解释:“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不能出去跑跑跳跳的玩,就只在家里看漫画书,还自己学了日文。”
陆琢笑了,身体后仰用手肘撑在地上,说:“你只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