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个极品,腰特软,屁股贼翘,据说是舞蹈生,还能劈叉,玩一些别人玩不了的姿势,祝宗宁想得心猿意马,然而电话还没拨出去,房门被敲了敲。
这会儿他还不饿,也没喊保洁员来打扫房间,祝宗宁疑惑地从床上翻身起来,趿拉着拖鞋晃悠到门边,从门镜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贺兰牧。
屁股倒是翘,但腰看着就不软,浑身肌肉看着就硬邦邦,而且祝宗宁很怀疑这人是不是就这一套衣服晚上洗白天穿,因为他没见过这人好几次了,都没见他换过衣服,但靠近了,也没啥汗臭味道。
他悠然自得过了三天,看见贺兰牧就有一股心烦感——贺兰牧就给他订了三天宾馆,今晚上是最后一晚了,过了今晚他就得回贺兰牧那个小破屋子了,也不知道贺兰牧给他买了个什么样的床铺。
心里一烦,祝宗宁态度就也不好起来,把门拉来也没等贺兰牧进来,转身就又走回了卧室,往床上一坐,拿起手机来打游戏。
贺兰牧拎了一盒烧烤过来,还捎了两瓶啤酒,放小厨房之后才去了卧室。
床上的人一脸郁色,贺兰牧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弄出来点动静,而后往门框上一靠:“饿了没?吃不吃东西。”
三天没出门了,几乎没有能量消耗,这几天祝宗宁一天也就吃两顿饭,今天根本不饿,烦躁地一枪打穿了游戏里npc的脑袋,头也不抬地说:“不饿,不吃。”
“成吧。”贺兰牧立直了,准备自己去吃,“你先玩,结束了出来看看,给你挑了两款床垫,自己定一下要哪个。”
祝宗宁坐在床上,烦死了,在游戏了突突了好几个人,然后直接强行下线,烦躁地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仰躺下了去,发出了一声烦躁的叹息。
过了一会儿,他又翻身下了床,踩着拖鞋“擦擦擦”走到餐厅,拽了个椅子坐在了贺兰牧对面,眼巴巴地看着贺兰牧。
贺兰牧正在啃一盒烤虾,看见祝宗宁出来了,顺手给他剥了一只递过去:“给。”
祝宗宁被照顾惯了,家里吃虾蟹也是有人帮忙处理好的,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一张嘴吃了,跟贺兰牧打商量:“贺兰教练,能不能再帮我续几天房啊,以后我还你钱。”
其实他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贺兰牧对他很是有求必应,谁想对面的男人头也没抬,一口回绝了:“不行。”
想过被拒绝,但也没想过贺兰牧这么干脆,祝宗宁差点没接上茬,就被贺兰牧又塞了一只虾在嘴里。
他下意识嚼嘴里的虾,听见贺兰牧又说:“没钱了,除去你这几天的房费,还给你添了张床,给你的猫买了猫粮,这个月工资花完了。”
祝宗宁默默把嘴里的虾吃完,没话说了。
就……烦,早知道不瞎说被他爸妈停卡了,现在他这有钱不敢花,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祝宗宁别无选择,只能认命,在贺兰牧问他要软一点的床垫还是硬一点的床垫的时候胡乱挑了一款,就喊着说自己困了,把贺兰牧一个人扔在外面,自己回卧室去睡了。
贺兰牧也没恼,拿了串红柳大串,就着啤酒慢慢吃。
跟祝宗宁比,他的确算是个穷人,但他也真没到刚刚说得那么穷的地步,再给祝宗宁垫付个十几天的房费的钱他还是有的,但家里床都买了,贺兰牧当然不会还让人住酒店,就是恐怕小公主又闹情绪了,得哄哄。
贺兰牧把那罐啤酒灌了,瓶子捏瘪了扔进垃圾桶里,又把吃空的锡纸盒和塑料袋卷起来也处理了,才去冰箱里拿了刚放进去的蛋糕,去敲祝宗宁的门:“祝宗宁?给你买了蛋糕,吃不吃啊。”
屋里的人果然没睡,祝宗宁气鼓鼓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不吃!”
贺兰牧拖着长音“哦”了声,提了某个品牌的名字:“车厘子千层切,你助理说这款是你最喜欢的,真不吃啊?”
一块蛋糕就想收买自己,怎么可能!祝宗宁想也不想:“不吃!”
小公主脾气是真大,贺兰牧在门外抹了下自己的鼻尖,没继续骚扰人:“行吧,放冰箱了啊,早点睡,明天中午我过来接你。”
祝宗宁烦躁地把脑袋蒙进被子里,“扑腾”一声闹出来好大动静。
贺兰牧默默看了一会儿面前紧闭的门,手压在卧室门把手上,但终究没有压下去,只是又说:“还有,我姓贺,不姓贺兰,行了,困就睡吧。”
祝总宁还闷在被子里,也不知道听见没有,贺兰牧就放开门把手,离开了。
被子里很快空气稀薄,祝总宁闷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拉开卧室门往外看了一眼,外头灯都关了,黑漆漆的,看样子贺兰牧已经走了,他这才放心地从卧室走了出去,打开冰箱拿出贺兰牧买来的那块蛋糕,恶狠狠地用勺子挖了好大一口塞进了嘴里。
但祝宗宁再不高兴闹脾气,也改变不了他得退房跟着贺兰牧回破房子的事实。
天气难得的好,暴晒之后空气中少了那种潮气,热仍旧是热的,却不怎么闷了,贺兰牧开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