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有对她好,她就自然而然地也会回报给她,根本不考虑对方的?目的?。
因此,宣丛梦对她很有些不放心。
竹叶自然知道宣丛梦的?意思,姑娘这些年被殿下护佑在身?后,几乎没有经?历过半点风浪。
自然,有殿下在,她们姑娘可以永远这么?天真。
竹叶颔首应下,宣丛梦这才和苏姑姑离开。
姜毓宁坐在亭子里,没一会儿?竟然又下起雨来,好在亭子够大,没有雨溅进?来,她托腮往外看,细密的?雨丝织成一片水雾,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中间。
整个后花园都安静极了,除了雨落滴答,几乎再?听不到第二种声音。
这样?的?氛围之下,好似全世界就只剩自己?一人,姜毓宁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小时候的?事。
前些年,哥哥常是秋天离京,次年春月回来,然后整个夏天都陪着她。
因为?每年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只有那几个月,姜毓宁特别珍惜,每天都不离开沈让身?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恨不得在他沐浴的?时候都搬着绣凳守在廊下。
而大部分的?时间,哥哥也是很忙的?,一天下来,大半时间都在书房,姜毓宁也跟着去?书房等他,或是坐在他怀里给他捣乱,或是在窗下的?软榻上看书写字。
有时候窗外下雨,雨滴落在窗沿上,溅起一一朵朵的?水花,她央求着哥哥想出门看雨,哥哥就牵着她的?手,走到廊下。
他总是亲自给她撑着伞,然后看她一阶一阶地踩过积水。
他对她永远那么?纵容。
有些想哥哥了。
原本以为?,有郡主在身?边,就不会再?有孤身?一人了,可现在她忽然明白,朋友是朋友,哥哥是哥哥。
这雨下得突然,停得也快,淅淅沥沥了一刻多钟,就忽然由阴转晴了。
只是忽然起了风,竹叶怕姜毓宁着凉,“姑娘,咱们先回去?吧。”
姜毓宁却不想回去?,“在房里一个人待着实在没意思,不如在花园里转转,还能?赏花赏草。”
竹叶只好道:“那姑娘把披风披上。”
姜毓宁顺从地披上披风,和竹叶走出亭子,往花园深处走去?。
公主府很大,花园也分好几处,姜毓宁这几日跟着宣丛梦东走西逛,却仍旧觉得陌生。
她漫无目的?地乱走,最后走出一片掩映的?竹林,看见一处古朴的?角亭。
亭子里有人正坐在那喝茶,看侧脸有些像沈让,姜毓宁先是一怔,而后高兴地走过去?,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走近却发?现,这人并不是沈让,只是身?形和侧脸都有些相似罢了。
亭中的?人听到动静,转过身?看过来,姜毓宁才发?现,他不知是侧脸和沈让有些像,就连正面眉目之间,也有三?四分的?相似。
不过,相较于沈让,眼前这人的?眉眼更柔和些,气场也更像是内敛,像是游春的?公子,温润如玉。
不过,他的?脸色苍白,唇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微风一吹,他便掩唇咳嗽几声,看起来十分羸弱。
姜毓宁本不愿打扰,但听他咳嗽不停,忍不住关?切道:“你没事吧?”
那人回道:“多谢姑娘关?心,在下没事。”
他看一眼阴沉的?天色,主动道:“今日天气不好,风也有些大,姑娘进?来一道喝杯茶吧。”
若是平时,姜毓宁一定会拒绝,她并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可是此时看着他和沈让相似的?眉眼,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走进?亭子,在他对面坐下。
竹叶阻拦无果,只好紧紧跟在姜毓宁的?身?边,她微垂着头,作出恭敬状,实际满心警惕。
那人主动自我介绍道:“在下沈议,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沈议?
姜毓宁微微瞪大了眼睛,听名字,似乎和哥哥是亲戚,看他的?年纪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难道和哥哥是兄弟。
难怪长得这么?像。
也是,会出现在长公主府中的?人,自然不会是寻常身?份,他若是和哥哥真的?是兄弟,那应当?也是个王爷吧。
姜毓宁一边猜想,一边道:“我姓姜。”
至于名字,她自然不会告诉陌生人。
沈议也并不在意,微笑道:“姜姑娘。”
说?完,他亲手给姜毓宁倒了杯茶,说?:“今天有些冷,姜姑娘小心着凉。”
姜毓宁却并没有喝,而是将视线落在沈议手边的?半开的?折扇上。
沈议注意到她的?视线,笑了笑,“姑娘喜欢这个?”
姜毓宁不好意思地说?:“很精致,抱歉,是我失礼了。”
“这有什么??”沈议并不在意,他拿起折扇打开,扇骨是象牙骨雕,触手生津,扇面上是一副美人图,栩栩如生。
在大雍,通常只有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