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没想到还是被?姜毓宁看出来了,感?觉到手里的?温度,她有些感?动,摇头道:“姑娘放心,奴婢没事?。”
姜毓宁根本不相信这话,她问:“是不是因为我,哥哥罚你们了?”
竹叶见瞒不过?,只好点了点头,又怕姜毓宁会因为担心她和沈让争吵,连忙又补充道:“没跪多久,姑娘不必担心,原本就?是奴婢没照顾好姑娘,是奴婢该罚。”
姜毓宁的?脸色却没有因此变得好看,竹叶还想要再劝,姜毓宁却安慰她,“没事?,我知道分寸的?。”
一边说着,就?已经到了小厅,姜毓宁看竹叶动作?仍旧不大利落的?样子,便让她先回房间去上药,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小厅。
小厅中间,已经支开了用膳的?圆桌,早膳还没摆上来,哥哥也不在。
姜毓宁疑惑地左右看了看,最后在小厅旁边的?西侧间找到了沈让,他正坐在一张太师椅后面看书。
听到动静,他抬起眼皮看了姜毓宁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只当她不存在一般。
姜毓宁原本是因为醉酒而有些心虚,又因为昨天晚上拉着哥哥在床上一起撒酒疯,心里觉得十分尴尬,不敢见人。
可是在知道竹叶受伤之?后,她就?有些生气了,她自己做错了事?,为何哥哥要迁怒别人。
此时看他就?这么忽视自己,姜毓宁就?更?生气了。
她走进房间,站到沈让跟前?,确保自己的?影子正好遮住沈让手边的?光亮,让他再看不了书,不能忽视她。
果然,沈让把书一合,抬眼看向姜毓宁,“过?来。”
他的?语气冷淡,神色也很?严厉,姜毓宁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让,竟感?觉看见了学堂里的?夫子似的?,竟莫名有些发怵。
原本想着要质问他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她垂头丧气地往前?挪了两小步,然后被?沈让一把拉住胳膊,直接拽到了跟前?。
沈让自然不会忽视姜毓宁刚进来时脸上的?情绪,只一想就?明白?了,“因为竹叶受罚的?事?,不高兴了?”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这样。
姜毓宁咬了下唇,点头,语气有些委屈地开口,“哥哥,明明是我做错了事?,为什么要罚竹叶姐姐?”
“你明明知道我会愧疚的?,为何还要这样。”
沈让很?淡定地说:“只是让她跪了两个时辰,也叫惩罚?”
两个时辰?
姜毓宁自从来到沈让身边,除了小时候上学被?夫子打过?几下手板之?外,再没被?
人碰过?一根头发,沈让将她几乎宠到了天上去,甚至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
这么多年?,她就?是连膝盖都没有弯过?一下。对她而言,罚跪两个时辰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严苛酷刑,难怪竹叶早上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想到她是因为自己才变成那样,姜毓宁就?愧疚的?不得了,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
沈让破天荒没有安慰,而是接着教训道:“是因为你没有出事?,只是单纯的?喝醉酒,又念在她贴身伺候你多年?,我才网开一面,只罚她跪了两个时辰。”
“但是,”他故意顿了一下,“若是你昨日当真出了什么事?,你猜,我会怎么罚她?”
“别说竹叶,就?是宣丛梦,我也不会放过?她。”
他是第一次在姜毓宁身边显露出这般冷厉无情的?一面,看着小姑娘一下子泛白?的?小脸,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软,只严声吓唬了几句,就?没有再继续说。
但就?这两句,已经足够姜毓宁后怕了。
她依偎着沈让的?胳膊,伸手去拉他袖子,泪眼汪汪地求,“哥哥,不要。”
沈让低头睨了她撒娇的?小动作?一眼,没有制止,而是说:“这次好在是没出事?,下次再也不许再外面喝酒,更?不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随便偷跑出去。”
“宁宁,别让我担心。”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已经柔和了不少,姜毓宁不住地点头,保证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好了。这次就?这样了,竹叶就?当是替你受了罚,下次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敢偷偷跑出去喝酒,你看我舍不舍得罚你。”
姜毓宁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哥哥要罚我跪?”
沈让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罚你,当然不罚跪。”
虽然沈让说的?严肃,但其实姜毓宁根本想不出来沈让会怎么惩罚自己,天真地问:“那怎么罚?”
沈让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凑近一些,姜毓宁隔着扶手凑过?去听,结果被?他握着腰后按趴到太师椅的?扶手上。
啪的?一声,被?迫翘起来的?地方被?狠狠落了一巴掌。
姜毓宁像是一条拎着尾巴的?鱼,一下子就?从案板上活蹦乱跳起来。
她想跑,却被?按住又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