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伍还在床上睡觉,他蜷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微长的黑发贴在手臂上,睡得很熟。
高寻文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石伍的脸。
这个小玩意永远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这么乖。
高寻文想起中午医生说的话,他掀开被子,那只大手游走到石伍已经废了的右腿上,拇指摩挲着上面狰狞的疤痕。
这条疤痕是高寻文亲手造成的。
那天夜里,石伍想要翻窗逃跑,结果被高寻文抓了个正着。
那一晚,度假村的灯全亮了,保镖堵在门口,把家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石伍跪在地上抱着高寻文的腿,满脸是泪,哭着说再也不敢了,求高寻文放过他一次。
高寻文依旧没有心软,亲手拿棒球棍打断了石伍的腿。
石伍是个白眼狼,任凭他怎么养,也始终养不熟,一颗心从来不在他的身上。
既然石伍一心想要跑,那就把他的腿打断,这样石伍就再也逃不了了。
再不行,大不了就拿条狗链拴着他。
反正总有办法把石伍留在这个地狱般的囚笼一辈子。
有时连高寻文自己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石伍留在身边。
他身边有无数小情人,论身材样貌,个个比石伍出众,也比他乖巧懂事,从来不惹麻烦。
偏偏石伍把他吃得死死的。
这个问题,高寻文一直没想通,他也懒得去想。
总之,他绝对不能放走石伍。
高寻文回过神,看着熟睡的石伍,手心的触感柔软又光滑,黑暗中,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满腔的燥热无处发泄。
高寻文拉下裤链,把石伍双腿分开,拉到身前,简单地做了前戏以后,直接贯穿了他。
石伍被干到一半醒了过来,摇晃的视线里他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高大黑影,黑暗遮去了高寻文的容貌,那双带着精光的眼睛如捕猎的狮子般锐利,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饱满,像只发情的野兽在阴暗处活动。
石伍盯着高寻文的脸,很快就无法思考,被迫迎接他的激烈索取。
高潮来临时,高寻文抱紧了石伍,在死寂一般的氛围中忽然问:“你恨我么?”
石伍用迷惘而单纯的表情看着他,似乎没有听懂这句话。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片刻,高寻文低下头,啃咬着石伍的嘴唇,沉声喃喃:“最好永远别记起来。”
高寻文精力十足,足足折腾到天空翻起鱼肚白才罢休,他把石伍带到浴室清理,两人一起躺在浴缸里。
高寻文从后面抱着石伍,水珠顺着喉结滑到胸前,他问:“你真的不想治好你的腿?”
石伍靠在高寻文胸膛上,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安静地摇头。
高寻文从面前的镜子里盯着石伍的脸,神情看不出情绪,“你想做康复治疗的话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安排医生。”
石伍依旧摇头。
高寻文伸手,扳过石伍的脸,盯着他清澈干净的双眼,“你只有这次机会,确定不要?”
石伍翻过身,跨坐在高寻文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又摇了摇头。
高寻文心里某处好像被击中了,他抬起手揪住石伍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语气冷了几分:“我给了你机会,是你不珍惜,如果以后被我发现你撒谎,我会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怀里的人微微一颤,高寻文看着石伍,“我不喜欢你骗我,明白么?”
石伍点点头,蹭了蹭高寻文的脖子。
这个示弱的姿态让高寻文很满意,他低下头,吻了吻石伍的嘴角,“只要你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对你。”
这样的石伍就很好,什么也不记得,眼里只有他,也不会再妄想打逃跑的主意。
隔天晚上,高寻文约了生意上的好友出来喝茶,想要探一下方家的事。
出发前,高寻文亲自挑了一套衣服给石伍换上。
如今他伺候石伍好像成了乐趣,就像逗猫溜狗一样,难得对这些小事有意思。
石伍只管穿,从来不反驳高寻文的眼光。
自从失忆以后,他变得越来越听话。
折腾了半个小时,高寻文带上穿得厚实的石伍出门。
来到约定的茶馆,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茶气,柔和的灯光洒满地板,整个茶馆静悄悄的。
服务生领着他们来到包厢,魏总已经在里头等着了,盘着腿正在泡茶。
见到高寻文来,魏总调侃道:“幸好今天约的不是酒吧,否则肯定要让你自罚三杯。”
话音落下,魏总这才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石伍,哟了一声,“这谁啊?”
高寻文以前从不带石伍出门,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身边还养了这个小玩意。
高寻文摸了摸石伍的脑袋,“喊人……”
石伍很乖顺地喊:“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