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一点也不稀罕,但他没拒绝。
向正诚势力那么大,总会查到蛛丝马迹,如果有方仲景的人帮他盯着,到时候出了事,他也可以提前让陶止和石伍搬家。
总之多重保障总是好的。
秦上微微一笑,忽然把方仲景一脚踹下了床。
胸口一阵剧痛,方仲景的眼神骤然冷了。
秦上赶苍蝇似的口气,“你走吧,你在这里,我怕晚上睡觉做噩梦。”
说完,不去看方仲景的表情,盖上被子睡觉。
秦上睡得快,醒得也快,等他再醒来,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人。
头痛欲裂,心事搅得他无法入睡。
直到隔天早晨,秦上收到了石伍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说,他们已经安顿下来了。
底下还附了张照片,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很有烟火气息。
秦上悬的心终于放下。
没过多久,走廊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秦上转头望去,管家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入秋的季节,孩子穿着毛绒爬服,扑眨着清澈水灵的大眼睛,看着秦上,停止了哭声。
秦上移开视线,面无表情看向管家。
管家说:“方少在外面接了个电话,让你先照顾着。”
秦上却把头转开,拿起漫画书看了起来,“关我什么事,把他抱走。”
管家想起方仲景的交代,来到病床前,把孩子放到秦上身侧,迅速退出了病房。
稚嫩的咿呀声吵得他看不进去。
秦上合上漫画书,放到一边,低头看身旁的婴儿。
短短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又长大了些。
秦上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病床上,弯下腰,盯着孩子的脸。
还太小了,看不出像谁。
不过听说,儿子都像妈妈多一点。
秦上伸出手,来到孩子脸上,还没触碰到,忽然转了个方向,张开虎口,轻轻掐住了孩子的脖子。
如果方家唯一的香火断了,方仲景至少会伤心一阵子吧?
想到方仲景伤心的样子,秦上就忍不住高兴。
大家都痛苦一回,这才公平。
没等秦上动手,头顶响起一道低沉又危险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秦上抬头,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孩子就从身旁被抱走了。
啼哭声再次响起,在病房里回响,尖锐到可以刺破耳膜。
方仲景眼中布满冷意,“你想杀了他?”
秦上收回手,坐直,没有说话。
他的确有这个念头。
凶险的气流涌动在这个病房里。
方仲景盯着秦上看了片刻,森寒道:“管家,把小少爷抱走。”
门外的管家马上走了进来,接过孩子,识趣地退了出去。
病房门应声关上。
方仲景忽然上前,把秦上压倒在病床上。
这一下力道太大,秦上浑身痛得厉害,像刀子从身体中间切开,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方仲景两手撑着床,死死盯着秦上,“你就这么厌恶我,连孩子都不放过?”秦上努力挤出恶毒的微笑,“对……”
方仲景眼中那抹温情泯灭,气息逐渐不稳,冷冷笑了起来,“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太宽容你了。”
说着,他脱下秦上的病号裤,秦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挣扎起来,却被死死按住,挺?身而入。
秦上抓紧了床单,痛得呼吸发颤,重重喘着气。
方仲景惩罚般咬住他的耳朵,“上次把孩子扔在医院,这次要掐死他,秦上,你比我想象要狠。”
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像刀子入腹,把他无情劈开。
秦上不堪负荷,剧烈颤抖起来,嘴里弥漫起阵阵血腥味。
他仰头,努力把血咽回去,视线有一瞬的模糊。
秦上呼吸困难,恶劣地笑,“所以别再把孩子带过来,否则我下次一定会杀了他。”
“我说到做到。”
狂风暴雨般的性?事令秦上半途晕了过去,意识散去前,他听见方仲景在耳边说:“你和孩子,谁也不准碰。”
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深渊。
等秦上再醒来,已经是一天后。
他吊着输液针,已穿戴整齐,病房里空无一人。
仿佛那场性?事只是场梦。
但秦上知道不是梦,方仲景会做出那种事,他一点也不意外。
输液瓶里的液体见底,秦上按了呼叫铃,进来的却是保镖。
保镖说:“方少让我接你下去。”
秦上没理他,喊了两嗓子医生。
保镖又道:“方少说,如果你不去,他就打电话给向总还有高总,告知陶先生和石先生的去向。”
秦上停了声音,垂下眼,发出低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