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医生皱起眉头,“你们在别人家做什么?这是犯法的。”高寻文笑了起来,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高寻文调侃道:“你这么紧张,难道是秦。上的新姘头?聂医生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笑道:“开个玩笑,别紧张。”聂医生看了眼秦上,再见这情形,终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聂医生退出门口,想打电话想报警,却被高寻文一个眼色示意,保镖立刻。上前抢走了他的手机。高寻文好心提醒:“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参管闲事。”聂医生挣脱不开,被保镖死死按在地上。高寻文把烟头摁灭在桌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我抓到想要的猎物,这儿就没有我的事了。”秦上打开双手,拦在门口,“把石伍放了。”高寻文马上装出害怕的样子,“你怀着孕,我可不敢对你动粗,快点让开。”一动不动,忽然说:“如果孩子出事,你猜方仲景还会不会履行承诺?”秦上很清楚,方仲景答应高寻文条件的前提,不仅要他这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果然,高寻文脸色微微变了。秦上冷冷威胁:“放开他,否则我现在就从这楼梯上摔下去。”氛一时间变得僵持。过了很久,高寻文终于让步,他动了动手指,保镖便放开石伍。石伍一能活动,马上连滚带爬躲到秦上身后,朝高寻文呸了口水。聂医生也被松开了。双手插兜,神情已恢复平常的从容平和,“你以为,我不动手,你们就能安然无恙离开?”秦上眉心一动,望定他。
“真是单纯……”高寻文嘴角夹杂着一抹讥笑,“你们现在不过是落网的鱼,垂死挣扎而已。”话音刚落,身后寂静的楼梯传来皮鞋的脚步声。哒,哒,哒一一这时的高寻文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渔夫来收网了。”秦上僵硬在原地,冷汗从额头落下。高寻文来到秦上身边,附耳道:“所以说,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毕竟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秦上呼吸变得急促,他回头那瞬间,楼梯的感应灯亮起,将那抹高大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看清那张面孔后,秦上浑身发抖,血液好像结了冰。趁着这时,高寻文使了个眼色,保镖再次抓住石伍。
等秦上回过神,已来不及。石伍被拖出了出租房,他回头望着秦上,恐惧大喊道:“恩人!秦上追出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你还想去哪?”脸,这句话,马上令秦上心口涌上一-股凉意,惊得他四肢发颤,求救的声音越飘越远,最后冲散在雨声中。方仲景叼着烟,瞥了聂医生一眼。聂医生一和那双凌厉的眼神对上,马上低下头,不敢去看原来的东家。方仲景说:“这么巧,聂医生也在?”聂医生大气不敢出。方仲景温和一笑,“看来上次是我提醒的不够明显,所以聂医生没听懂我的话。”聂医生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方少说笑了。”簌落地,融于雨滴中。方仲景将烟头扔在地上,鞋尖抬起,用力碾了碾。他的声音不带情绪,“聂医生的诊所来了许多病人,该回去看看了。”聂医生咬紧牙关,心里如油煎般挣扎,可是他别无选择。他斗不过方仲景。这种时候,聂医生不能自找麻烦,他艰难道:“是……”话落,聂医生余光瞥见秦上斜眼睨了他一眼,他心虚转开头,说了句对不起,不敢再看秦上,如丧家之犬般离开。
就在这时,秦上突然转身关门。似乎预料到了,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门。秦上松开手,转身朝房间跑去,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一股力道翻身按在了墙壁上。
一只大手伸来,掐住了他的脖子。方仲景眼中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躲猫猫好玩么?”秦上发抖得厉害,他感觉腰中痛感袭来,方仲景的面容在视线里变得模糊不清。秦上哑声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都逃到这里了,为什么你还要死缠不放?“方仲景端详秦上生病的面容,“我说过,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身边。”秦上眼眶里豆大的泪珠往下掉,他不甘心地挣扎起来,“你滚!滚!”死命反抗的秦上抱了起来,离开出租屋,在他的尖叫哭声中走出居民楼。大雨哗哗,打在黑色伞面上。秦上被抱回车里,他满脸湿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方仲景在耳边说:“这段日子,我反省了下我自己,以前是我对你太过宽容,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如果当初他听了江桥的话,早点解决秦上,便不会有这么多麻烦。秦上视线朦胧,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不停向下滑,已看不清方仲景的表情。方仲景温柔地说:“再等三个月,等孩子生下来,我就亲自送你解脱。”是送,而不是等。仲景终于忍不住要对他动手了。秦上笑着眼泪狂涌而出,肚中仿佛有重物坠下,他望着天花板,视线越来越模糊,窒息般大口喘息起来。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小,世界逐渐变得安静。秦上浑身失去力气,湿漉漉的眼睛一合,昏倒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气。方仲景眉心动了动,他的视线下移,看见秦,上病号裤的腿间有一滩血迹。方仲景沉声道:“去医院……”司机回头,茫然啊了一声。景抬头,利刀般的视线投向司机,“去最近的医院。”司机眼尖瞥见秦上腿间的血迹,神色一紧,马上发动车子。疾驰的车灯破开雨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方仲景抱着秦上进了医院,护士见到他怀里的人,吓了一跳。这不是方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