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聂医生不能自找麻烦,他艰难道:“是……”
话落,聂医生余光瞥见秦上斜眼睨了他一一眼,他心虚转开头,说了句对不起,不敢再看秦上,如丧家之犬般离开。
就在这时,秦上突然转身关门。????
方仲景似乎预料到了,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门。秦上松开手,转身朝房间跑去,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一-股力道翻身按在了墙壁上。
一只大手伸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方仲景眼中藏着捉摸不透的情绪:“躲猫猫好玩么?”秦上发抖得厉害,他感觉腰中痛感袭来,方仲景的面容在视线里变得模糊不清。
秦上哑声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都逃到这里了,为什么你还要死缠不放?”
方仲景端详秦上生病的面容,“我说过,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身边。”
秦上眼眶里豆大的泪珠往下掉,他不甘心地挣扎起来,“你滚!滚!”
方仲景把死命反抗的秦上抱了起来,离开出租屋,在他的尖叫哭声中走出居民楼。大雨哗哗,打在黑色伞面上。秦上被抱回车里,他满脸湿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方仲景在耳边说:“这段日子,我反省了下我自己,以前是我对你太过宽容,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
如果当初他听了江桥的话,早点解决秦上,便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秦上视线朦胧,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不停向下滑,已看不清方仲景的表情。
方仲景温柔地说:“再等三个月,等孩子生下来,我就亲自送你解脱。”是送,而不是等。
方仲景终于忍不住要对他动手了。
秦上笑着眼泪狂涌而出,肚中仿佛有重物坠下,他望着天花板,视线越来越模糊,窒息般大口喘息起来。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小,世界逐渐变得安静。秦上浑身失去力气,湿漉漉的眼睛一合,昏倒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气。
方仲景眉心动了动,他的视线下移,看见秦上病号裤的腿间有一滩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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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伴随着重重的敲门声。
秦上很快镇定下来,他安抚道:“你别慌,高寻文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找过来,也许只是酒鬼敲错门了。”
石伍发着抖,朝门外喊道:“是谁?”
没有人回应,敲门声还在继续。
石伍更害怕了:“怎么办?我要看看吗?”秦上想了想,“我记得门上有个小窗口,你从那里打开,千万不要开门,知道了吗?”石伍咕咚咽了下口水,颤声道:“好……”
脚步声一点点往门口靠近,敲门声越来越清晰,秦上听到石伍拉开锁的声音。
猛然间,砰一声巨响。
接着是一声尖叫,电话那头变成嘈杂的电流。
秦上心口一室,喊道:“石伍?&ot;好几声,没有任何回应。秦上拿开手机,看着黑漆漆的屏幕,通话已经中止。
秦上心里不安到极点,他坐起身,艰难从病床上下来。聂医生问他:“怎么了?”
“我要回去一趟。”
聂医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扶了把秦上,问道:“手术不做了吗?”
秦上没答话,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便要往外走。
“我送你回去。”聂医生见秦上神情慌张,来不及多问,和护士打了声招呼,便和秦上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大雨倾盆,雨水疯狂拍打在车窗上。秦上不停打石伍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秦上催促道:“聂医生,开快点。”聂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城中村,他把车停在巷子入口处,没等他解开安全带,秦上已经开门下车了。
秦上冒着雨回到居民楼,楼道的灯亮着,环境透着诡异的死寂。
雨水从年久失修的窗户飘了进来。
秦上扶着墙壁上楼,湿透的鞋底在地面印出一个个脚印,他来到出租房外,看见i]是半掩着的。
秦上指尖发僵,伸出手,推开面前的门。片狼藉,石伍被保镖按在地上,像条蜕皮的蛇不停挣动。
见到秦上,石伍激动大喊道:“恩人!他的面前,一团烟雾缓缓升到空中。高寻文翘着腿,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见秦上,抬手和他打了招呼。
秦上背脊冒起一阵冷意,“怎么是你?”高寻文语气里似乎有些惋惜,‘&ot;看来你和石伍都不太欢迎我啊。”
秦上张望四周,屋里全是高寻文带来的保镖,足足有十几人。
秦上微微喘息,“你放了他……”找不到烟灰缸,随手把烟灰弹落在地板上,说道:“你忘了?上次约定好要让石伍陪我去酒会,我来接他离开。“
石伍在保镖身下大喊大叫,“我呸,你这个臭骗子,谁要和你去酒会!“高寻文依旧保持微笑,笑容里却渗出几分冷意。秦上盯着高寻文,“你怎么找上门的?”
他和石伍在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