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不说话了,心里盘算着怎么让聂医生,上钩。
方仲景说到做到,当天下午,新的家庭医生上门。
家庭医生约莫五十出头,不苟言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替秦上输完营养针便离开。
像这种不爱多管闲事的人,才能在方仲景身边待的长久。门外,江桥正好经过,看进房间时,和秦上的视线撞上。
屋子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压抑得连空气都不顺畅。江桥的脸,忽然咧开嘴笑了。
江桥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渗得头皮发麻,又想起前几天张高人的新闻,快步离开。
秦上敛起笑容,看向手背,把针头拔了出来。
针头里溢出的水快速滴落在地板。
半个小时后,秦上给聂医生发了张照片。
他盯着短信里已发送的字眼,指尖敲打手机屏幕,心里默念数字。
很快,电话响了。
秦上勾起嘴角,接起电话。生迟疑道:“你的手怎么回事?秦上低头看了眼大片乌青的手背,倦倦道:“这位新来的医生技术不太好。”聂医生有些疑惑:“方少找的人,应该不至于啊。”
秦上轻描淡写道:“我不过一个快死的人,他才不会那么上心。”聂医生不说话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过了会,秦上称自己累了,要睡觉,便把电话挂断。
秦上扔下手机,把手举高至头顶,看着手背,上扎出来的针眼,目光无波无澜。
他时间不多,不能再拖下去。的几天,秦上一-直用电话和聂医生保持联系。这天,秦上在花园晒太阳,他合着眼,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手探进衣服,来到胸前。秦上昏昏沉沉,以为是做梦,蜷起身体,脸上泛起红晕。
接着,裤子被脱了下来。
冲击的力道疼得秦上睁开了眼。
眼前一道高大的身影,方仲景叼着雪茄,身穿黑色西装干他。秦上想起身,却被按回躺椅上,他望向四周,佣人们自觉回避。
阳光从树叶间隙中穿过,斑驳照射在两人身上,随着动作摇晃。
方仲景从嘴里拿出雪茄,夹在两指间,温和道:“出来多久了?”
秦上看了眼方仲景的手表,才发现距离他出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方仲景似笑非笑,“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
秦上被按在躺椅上为所欲为,他抓紧扶手,望着蔚蓝的天空,大口喘息。
方仲景忽然在耳边说:“聂医生要走了。”
秦上身体一僵。
方仲景把秦上的反应收进眼里,戏谑一笑,“怎么?他没告诉你?”秦上没答话,盯着方仲景,总觉得他眼中有捉摸不透的情绪。
方仲景吐出口烟,缓缓道:“这个时候,聂医生应该要到了。”
秦上心里一咯噔,顺着方仲景的视线望向大门,果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管家领着聂医生往别墅走去,听到花园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他转头望去,睁大了眼,骤然停下脚步。
古树下,春光无限。
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犹如溅在皮肤上的火星,烫得聂医生忙把头转开,脸上烧得厉害。&ot;放我下去!”
秦上挣扎起来,消瘦的身体被方仲景轻易按住,他死命反抗,弄疼了方仲景。
下一秒,秦上重重挨了一耳光。
聂医生听到声音,再望过去时,秦上衣衫不整趴在草地上,面色红潮,脸上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
身后站着衣衫整齐的方仲景,他叼着雪茄,和聂医生对上视线,那双眼中似乎含着笑意。
方仲景弯腰,一只手把秦上捞起来,贴在身前,附耳道:“以前江桥在,你不是表现得很好么?怎么换成聂医生,就不行了?”
秦上泣不成声,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聂医生心里一紧,正要过去,管家适时打断。
“聂医生,这是方少的私事,你还是随我来领工资吧。”
管家语气平静,却藏着危险的深意,分明是在警告聂医生不要多管闲事。聂医生攥紧了拳头,只觉得秦上那几滴眼泪落进了心底,荡起巨大的涟漪。
秦上半昏迷间被送回房间,浑浑噩噩不知躺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开j的动静。
很快,耳边响起一道声音:“秦上,是我。”
秦上强撑起红肿的眼皮,好一会才辨认出来人,努力挤出笑,“是聂医生啊。”聂医生弯腰看着他,眼中隐隐透漏着心疼。秦上哑着嗓子:“听说你要离开这儿了。”
聂医生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是……”
秦上恍惚笑了笑,“恭喜啊……”聂医生看到秦上强撑微笑,心里不好受,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本来想着到了方家,再亲口告诉你。”解地笑道:“我不怪你,你要搬到哪去?”
聂医生想了想,“我和我父亲打算回老家开家小诊所。”
秦上沉默片刻,问道:“是方仲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