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气,末了啐他:“若等?两年她没来,儿子也娶不?到娘子,我也不?管了,横竖是你惹得祸,总归要你来填。”
闵弘致拥着她,连连答好。
转头却?说:“儿子随你,长了那么样俊的一张脸,又怎会?娶不?到娘子,夫人多虑了。”
秦文漪被他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明?旭打小就被人说,是跟闵弘致一个模子刻出来,他睁眼说瞎话,无非是为了讨自己欢心?,遂捏起拳头朝他狠狠捶了把?,权当解恨。
秦文漪生辰与刘瑞君前后?脚,当年秦家娘子怀着秦文漪进宫赴宴时,彼时还是良妃的太后?跟她月份差不?多,那时良妃不?受宠,先皇后?又是个极其霸道专横的主儿,故而良妃活的很是低调。
良妃开玩笑?,说是两家孩子有?缘,没准产期也能凑到一块儿。
这话果不?其然,秦家娘子早上?生下秦文漪,良妃夜里便生了刘瑞君,此后?秦家娘子偶尔进宫,便也带上?秦文漪,让她与刘瑞君玩,她们也曾做过?朋友,但后?来也慢慢疏远,乃至如今的几乎没有?走动。
刘瑞君生辰宴,办的清雅寡淡,往年陛下虽坐不?了多久,但终归是会?去合欢殿看她的,更?别说流水一般的赏赐。
今年,刘瑞君应付完了一波又一波前来道贺的大臣,酒都喝了一壶,却?还是没等?到刘长湛。
好容易捱到傍晚,刘长湛身边的太监顾乐成才过?来,身后?跟着四个小太监,捧着嵌螺钿平底托盘,倒是陛下给长公主的生辰贺礼。刘瑞君这才明?白,刘长湛是来都不?肯来了。
她冷笑?着,着人收起贺礼,托腮抬起头来,问顾乐成:“中贵人,陛下去哪了?”
顾乐成弓着腰,客气笑?道:“回长公主话,陛下和贵妃在一起,像是累着了,便在仙居殿歇了。但陛下惦记长公主您,叫奴才亲自过?来送上?贺礼,祝长公主殿下长乐无忧。”
刘瑞君勾了勾唇,道:“替我谢过?陛下。”
顾乐成道是,躬身带着那四个小太监退出合欢殿门。
人刚走,刘瑞君便抓起酒盏狠狠掷到地上?,瓷盏瞬间粉碎,崩的到处都是。
崔慕珠曲身躺着,薄薄的衣裳滑到臂
间,刘长湛的手抚在她腰上?,因方才的折腾,此时睡得很是深沉。
崔慕珠盯着秋香色薄罗帐子,眸中一派冷淡,她试着拿开刘长湛的手,见他没再动,便扯过?泥金帔子将自己包起来,撩帘出去。
腿被摆弄的很酸,腰也疼,她蹙眉缓缓挪动脚步,雪白的肌肤上?点缀着几颗绯色印子,她拧了下眉头,将帔子往身前扯了扯。
刘长湛在位多年,后?宫又陆续填充不?少新人,他勤于朝务,轻易不?肯假手他人,仗着身子强健便不?加节制。如今早已过?了年纪,却?还是如狼似虎,崔慕珠其实?早就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撑着一副好皮囊罢了。
何况,还有?那好阿姊时不?时的“问候”,兴许哪一日,刘长湛就再也起不?来了。
崔慕珠喝了口茶,梅香送来甜汤,“ 娘娘,长公主的人悄悄来过?,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