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有了。
为何会用最不该的一条路去对待陛下?李幼白想不通。
“我现在还有点害怕,怕一睁开眼不是在国子监,而是被困在那里,手脚动弹不了,任人摆布。”李幼白眨了眨眼,夜很安静,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极容易卸下防备袒露心声的,或许因为她需要有人陪伴,更或许,是因为窗外?那个人是他。
卢辰钊没动,许久回道:“李幼白,我是谁?”
“你?是镇国公府世子,卢开霁啊。”
“所以你?怕什么?”他笑?,“就算在京城,宫城,不管是谁,但?凡听?到镇国公的名号,也会礼让三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怕。”
“从今往后,我护着你?。”
“李幼白,听?到了没?”
屋内的人眼眶一热,低头那泪珠啪嗒啪嗒掉落,自小?到大她没听?人说过这种?话,连爹娘都没说过。
他们养育自己,尽了故友之谊,于情?于理,他们不欠自己。但?在那些不知身份的岁月中,她无数次渴望母亲能说一声:别怕,别哭,将?事情?讲明白,母亲信你?,护你?。她从没说过,因为只要在家中有了矛盾,不管她做对做错,母亲永远偏向妹妹,永远用指责的眼神瞪着自己。
父亲常年在外?任上,兄长又比自己大上几?岁,素日里也只她和母亲妹妹相处的多。后来她习惯了,一度觉得自己很坚强,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话,那些说保护的人。
但?今夜,她有点脆弱,想好好哭一场,就当为了这句“我护着你?”。
她抽噎起?来,窗外?的人慌了,以为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忙站的更直,温声安慰:“你?别哭啊,我若错了,你?只管骂回来就是,我不会还嘴。”
但?屋内人仍在小?声啜泣,且背过身去。
卢辰钊曲指叩了叩窗,声音温柔许多:“李幼白,你?到底在哭什么?你?再哭,我要进去了!”他威胁,甚至佯装要推窗。
但?在他手掌覆在窗纸之前,李幼白转身从内打开,冷风与热风的交缠,使得两人俱是一晃,头发丝漂浮起?来,清浅的月光下,他低头打量她的眼睛。
水汪汪的,但?还是那么倔,倔的又傻又可爱,他都想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