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此刻还不知道盛昭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自顾自说着时,发现他忽然站了起来。
孟经纪:“你干嘛去?”
盛昭扣着西装的倒数第二颗扣子,淡声道:“选礼物。”
孟经纪:???
盛昭也不记得是先闻到的香水味道,还是先看到了香水瓶上的名字。
当脑海中意识到dosan的意思时,他已经付了款。
只能说杨伟是个废物,这么多天时间还没买到他喜欢的味道,连这种小事也需要他亲自上手。
所以为了惩戒他的办事效率,他将杨伟的全名告诉了杜桑。
……
天亮了,盛昭醒来。
近半个月的活动都被他推了,盛昭最近比较闲。
起身时意识到旁边有人,他将目光移过去——杜桑整个人缩在床的边缘,他和她之前的距离还能再塞下两人。
被子没有盖在身上,宽大的t恤朝上翻着,露出她漂亮的马甲线,平坦的腹部,向上是衣料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白团山丘。
盛昭目光渐深,雾气渐渐浓郁,却在看见几道祛不掉的老旧疤痕时,淡去了旖旎。
他面无表情啧了一声。
姑娘婴儿时也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肌肤白嫩似雪,香软如云,让人忍不住将她狠狠欺负,却又舍不得让她太疼。
怎么长大了反而弄得全身是伤。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杜桑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慢悠悠地转醒后,与他视线撞上。
前一秒茫然,下一瞬从梦境清醒,她瞳孔一震,吓得直接从床沿滚了下去。
“咚——”的一大声,她闷哼,捂住摔疼的屁股。
盛昭:“……”
长大后这么容易受伤,好像也不奇怪了。
“我……”她刚一开口,喉咙竟惊人的喑哑,痒意袭来,杜桑趴在地上猛烈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盛昭皱眉。
他习惯将室内的空调开得很低,而且会开一整晚。
杜桑睡了一晚上床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盖上被子,就这么袒胸露乳睡了一整晚。
她感受到一双微凉的手碰上了自己脸颊。
“有点烫。”盛昭忽然说。
“啊?我觉得没什么感觉呢?”杜桑摸了下脸,脑袋确实有点昏沉沉的,但由于刚从床上滚下来,她觉得昏还挺正常的。
“鸭子似的。”盛昭冷嗤。
“……”
他一说,她也发现自己声音的难听,鼻子也是堵塞的。
他啧了一声,起身去了一趟隔壁的书房。
回来后她居然还坐在地上,盛昭不满意地甩了甩水银体温计,倾身将她打横抱起,丢在床上。
杜桑脸红着解释:“我不是故意没动的,我就是……”
“我知道。”他瞥了她一眼,“你就是等我抱你上床。”
不是!
“才不是!”她脸颊更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感冒。
盛昭将体温计递给她,又拿出手机给杨助打电话。
杨助那边接得很快,他将车停在别墅门外,接电话时气定神闲:“老板,我带着设计师已经进别墅大门了。”
“哦是吗。”盛老板符合他一贯的冷漠。
“那就再出去,买几盒感冒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