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一回到酒店,沈非月迫不及待将电脑一丢,目光灼灼地朝杜桑逼近。
杜桑将衬衣外套脱下来,想了想,没敢丢在酒店床被上。
她转身将行李箱打开,规规矩矩地将它叠成四方块儿后,和她干净的衣服放在一起。
“很陌生的关系。”杜桑站起来说。
“骗谁呢!当我是傻子呢!盛昭拿外套给你还让助理帮你解围,那他怎么不帮我拿电脑啊!”沈非月落在她的身上的目光,恨不得刻上“八卦”两个大字。
杜桑:“……”
她无言地转头看了一眼沈非月,背过身将t恤脱掉。
肩背线条没有女子应有的柔软,而是纤薄的硬朗。人鱼马甲线陷入裤腰处,白皙傲人的雪峰藏匿在黑色胸衣中。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她肩膀处新鲜的伤口,和背脊肚脐上多处伤疤和撞痕。
即使沈非月已经看过很多次,此刻也撇开了难忍的目光。
武替真的是个危险而辛苦的职业。
“真的是陌生的关系,别乱想那些有的没的……老实说他今天居然会出面,我也很意外。”杜桑拿着卫生纸沾水,将伤口处的干涸的血渍擦干净,“你用脚指头想,我要是和他关系很好,还混成现在这样?”
杜桑指了指身上各处的伤口,无所谓地笑笑。
“我先去把伤口处理了,晚上睡觉给你讲吧。”
……
第二天清晨,杜桑从酒店醒来第一时间看手机。
一条新的短信,她目光一颤,有预感似地点开——不出所料,是试镜失败的通知。
虽然说熟能生巧,但每当这种时候,她心脏依旧一沉,像是被浓厚的棉布蒙住了口鼻,窒闷到难以呼吸。
再次体会到,关系和气运在工作上是多么重要。
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杜桑倒在床上,拿手背遮住眼帘,感受到眼眶的干涩。
沈非月醒来时,她已经调整好心态,同时接到了郑肃云的早安问候。
“桑桑,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郑肃云劈头盖脸头一句。
杜桑:“什么?”
郑肃云:“你心仪的那个角色,早饭的时候,曾清岚说她接到了成功的通知。”
杜桑:“……”
手机开的公放,正收拾衣服的沈非月动作一顿,白眼直接翻上天,嘴里无声地骂道:他怕是个傻子吧!
郑肃云是个傻子吧!
大清早说这句话是来膈应谁?他到底是谁的朋友啊艹!
杜桑神色淡然地“哦”了一声,已经见怪不怪了:“我知道了,然后呢?”
“我怕你难过呢,所以给你带来个好消息,”郑肃云忽然该了音调,夹着骄傲,“你的赔罪礼包还有五分钟到达!”
杜桑:“?”
杜桑茫然地接听了他的电话,又茫然地挂断电话,一早上全在茫然了。
五分钟酒店的门铃果然响了。沈非月先跳起来打开门,抱着一个巨大的绿色箱子回来。
杜桑拆开——一条淡紫色,颇为性感勾人的礼裙,一张宴会邀请函。
宴会时间在明天晚上六点。著名导演、演员、编剧和娱乐公司高层的一次盛大聚会,只有一定知名度和分量的才能受邀。
“我费力好大劲才拿到这份邀请函!”郑肃云笑吟吟的,又带着讨好的意味,“其中有一位姓肖的导演,年底有一部动作片,女主角还没定下来。”
郑肃云坐在沙发上,低头摩擦着手腕的一条编织绳,绳带的颜色被洗得淡了不少,绳角露出了茸茸的浮毛,经过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哇哦,想不到郑公子还是有点作用的。”沈非月在电话那边调侃道。
他笑容一顿,对着电话里的人,柔声说:“虽然我一直不喜欢你去饰演这么危险的角色,但要是你喜欢,我也希望自己能为你提供帮助。”
杜桑多看了几眼手中的邀请函,缓声说了声“谢谢”。
……
宴会地点位于一座私人别墅,白色的建筑依山傍水,于一片夜色下明亮如镜,远远看去,宛若绽放的银色烟火。
听说别墅去年易了主人,主人高额翻修,对别墅一分为二,采用完全一模一样的装修风格外表的正中央仿佛伫立了一根无形的中轴线,呈现出绝对的对称美。
杜桑是单独来的,提前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