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缺钱这么简单。
铁皮火车到西安的时候,大约下午四点左右。
大家都饿,但爱玩的体力还是有,于是只是在酒店寄存了个行李,直接去了最近的一家老城墙酒吧。
原本梁折以为陆清要休息,但意外的是他不仅决定和他们一起去,还主动第一个打了车。
似乎认识对方以来,越来越多的事情让梁折能了解陆清,这种慢慢了解的感觉,真好。
“梁哥你们得一辆车。”江顺就笑,“我给你们让道。”
“还没喝酒呢,你就醉成这样啊。”
江顺摆摆手:“我和王老师他们拼车啊,我们喊了商务,不掺和。”
梁折就乐,合着都安排好了。
“到了那儿我得先吃点东西垫垫。”梁折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吊儿郎当的,“等会儿什么炸薯条,玉米片都来,犒劳一下自己。”
陆清站在他旁边,眼底带了笑:“怎么了?”
梁折:“机智啊。我要是不选这一班慢车,我俩不知道还得变扭多久呢。”
“不过呢。”梁折的表情从开玩笑,渐渐变得认真,“陆宛这件事……”
他没说完,只是摇了摇头。
陆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后说:“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
这话说的,梁折是一下就放心。
还得是他陆老师。
他俩就这么聊着,等到车来了,陆清收了伞,让梁折先上车,而就在他们上车的那个间隙,江顺的车也到了。
他们嘻嘻哈哈的往车上挤,江顺忽然哎了声。
“怎怎怎么了?”陈万吓了一跳,“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不是。”江顺挠了挠头,“好像有人刚在看看我们。”
陈万:“啊?”
“可能我看错了吧。”江顺说,“挺高挺瘦一人,就在那儿抽烟呢。”
他说的没根没据,人也不在那里,陈万就拉着他瞎闹了一阵,胡乱打了几下后就闹腾回去了,没人在意。
但江顺总觉得看着人了,盯着他们,看了很久很久。
梁折和陆清到餐吧的时候,正好挨上晚上的点儿。
挺热闹的,来往吃饭喝酒的都不少,不过往里走走,还挺安静,似乎都挤在门前的吧台那儿。
他们经过这么长的路途,列车上也只有干粮和泡面,到了餐厅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吃的。
什么白酒蛤蜊,西班牙火腿,蘑菇tapas,都得先来一份。
一群成年人闹腾没个结果,点完菜又一起挤过去点酒。
“喝什么?”陆清问。
“不喝烈的。”
陆清:“白葡萄酒?或者rosey?”
“白葡萄吧,淡点儿。”梁折凑到陆清旁,用手点了点菜单,“接骨木这个。”
一旁的江顺就笑,那眼神说着的意思很明确。
咱老大平时啥都猛,威士忌都能吹瓶子,遇上个陆老师,那是纯情的连个爷们都算不上,怎么娇怎么来。
但这话不能明说,说了得被老大追杀。
于是就拉着陈万往边儿的桌上坐。
梁折就乐。
这都什么跟什么,喝个酒的事儿,怎么又给瞎闹腾上了。
等到菜上了,毕竟是第一次工作室之间的聚餐,梁折就陪着多喝了几杯。
说着是工作室,他觉得只有陆清那个算,他这个,八字还没一撇,得多努力努力。
不过出门在外混着,大家见面都是喊老师,工作的地方叫一声工作室,这个没什么,客气尊敬的话也是话。
等闹腾的差不多,梁折就拿着酒往外头走。
一到晚上,西安的灯笼挂起来,古色古香的,很好看。
尤其成片的红色,宛如落入人间的烟火。
梁折没来过西安,见到这些,都忍不住拿手机拍了照片。他靠在外侧的透明玻璃台,喝了几口酒后放下,继续烧烟儿看。
听到后头起了动静,梁折没回头,只是说了句:“这儿真不错,景色好。”
“等到圣诞,这里会更好看。”
“你来了很多次?”
“每年都有香水展,这里基本也都会办。”陆清说,“但以前,没觉得这么好看过。”
梁折摸了摸下巴:“陆老师,你这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陆清就跟着笑。
对方身上带了淡淡的香水味。
和接骨木,还有白葡萄香绕在一起,让人无法再思考什么。
不过就算有这个晕乎劲儿,梁折还是忍不住想到今早的事儿。
那会儿的陆清,对他说这些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梁折按了烟。火星子还没完全没在雪里,他就往一旁靠了几步,四五秒后又靠了几分,直到和陆清肩并肩。
“你今天说的那个。”梁折忽然开口,“你说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