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次海上项目,两个人都被晒黑,路裴司腿上磕了几道伤,驰绪拿出医疗箱给他做紧急处理,“消毒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路裴司这一趟彻底玩儿嗨了,他被驰教练带了一天,说话时比之前更亲近些,目光当中也不再是轻视,而是被肯定和佩服代替。
没办法,男人总是对比自己强的生物吸引注意。
“你怎么没提醒我涂防晒啊,在海上晒一天人都晒黑了。”路裴司开始抱怨。
驰绪先对伤口消毒,再上了些促进愈合的药水,说道:“晒黑了好,最好陈辙看见了会少喜欢你一点,我也不用每天忧心连觉都睡不好。”
路裴司曲起膝盖不让他再碰,把墨镜戴上,低着头自己拿棉签涂药。
狗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驰绪暗自磨牙,心底生出把路裴司按在游艇的甲板上狠狠欺负的冲动,又因着还有两个导潜,才按下来没有付诸行动。
路裴司后背一阵发凉,他不安地耸了耸肩膀,对男人说:“驰绪,我想回去了。”
“不急,再在游艇上坐一会儿。”
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路裴司摸了摸手臂,又说:“玩儿一天挺累,我想回民宿睡觉。”
在驰绪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游艇上有床,要不要我陪你去睡?”
“不用,谢谢。”导潜就站在不远处,路裴司不怕驰绪乱来,他只想在天黑前上岸。
驰绪不急不缓,把返程速度拉得很慢,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路裴司在甲板上打完盹醒过来,周围景色仍没有变化,他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两个小时了还没上岸,你到底想做什么?”
驰绪已经换回早晨穿的衬衣,脸上同样戴着墨镜,整个人显得冷酷,路裴司记得自己看过的老式港片,这样穿的要么是威胁人还债的打手,要么是深藏不露杀人不见血的老大。
无论是哪一种,碰上他们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驰绪冷不丁开口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路裴司脸色比墨鱼还要黑
他斟酌着组织语言,浅浅说道:“昨晚有发生什么我必须要记得的事吗?”
驰绪眼里布满了浓浓的兴趣,他说:“昨晚你喝多了,主动爬上我的床求欢,我们做了一整晚,你要是女人兴许这会儿都怀上我的孩子了。”
他张嘴胡说八道,路裴司听了顿时心急厉声道:“你小子不要太离谱!我们只是接了个吻,其他的事一概没做!”
“噢你记得很清楚呢,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驰绪仰着下巴沉声道。
路裴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落入对方的语言陷阱里,后悔晚已,他亲手堵死后路,不能再拿醉酒当借口。
驰绪打量一番他精彩的脸色变化后,语气玩味地说:“若无其事跟我玩了一天,装失忆装得我都快信了,路裴司你挺厉害啊。”
这绝对不是夸奖,路裴司再迟钝也听得出来驰绪生气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失误,不用处理,我已经修正了。”
“修正?”驰绪神色微怔,眉头紧皱了一下继续说,“你当我是什么,不小心落在试卷上的错误答案,用修正带一盖就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路裴司我告诉你,趁早打消逃避的念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不会放你回去。”?
第33章 威逼下的不妥协
上初中那两年,路裴司有过很长一段叛逆期,叛逆的大方向和常人无异,唯独顶嘴耍混,练得那是炉火纯青。
父母说一句路裴司能顶十句,卧室门被他摔坏三扇,上大学的路西柘收到消息,挑了个周末回家。
路裴司正因前一晚夜不归宿,被妈妈勒令不准出门,在客厅发好大一顿脾气,脸红脖子粗凶得像个小战士。
路西柘安慰地抱了抱妈妈让她去休息,路裴司对着突然出现的大哥,痛骂他是叛徒,不管弟弟死活和爸妈站一条线。
他哥牵着他上楼,进卧室,然后关上门,轻轻掌了下路裴司那张胡说八道的嘴,路裴司心理堆积的委屈瞬间上涌,两只眼睛冒着泪花,哭着说这辈子再也不喜欢路西柘!
路西柘轻笑了声,问他为什么,路裴司哽咽着不肯看他哥,说我就是不喜欢你了,还有爸妈,都不喜欢了!你们都是坏人。
他又哭又骂,整个卧室充斥着他不满的声音,路西柘静静听着,在路裴司哭完后拉着他的手臂把人拥到怀里,在他耳边沉吟一句,年轻气盛的家伙,真想揍你一顿。
年轻气盛是一个成语,路裴司知道,意思是指年纪小,不懂得为人处世,喜欢争强好胜。
因为这四个字他和路西柘闹了整整一天脾气,不肯吃东西,也不愿意和他哥说话。爸爸气得拿财经杂志敲大哥的头,责问他是被叫回来哄人的,怎么越哄弟弟火气越大。
路西柘脾气很好地承认是他错了,晚上带着宵夜继续哄人,路裴司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