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恶心透顶的人渣,竟然还要这么羞辱自己。宋易又捏了捏裤兜里揣着的那把水果刀,半晌之后又松了手。
他不能这么做!
不是因为怕,而是不值得!
如果他再出了什么事,那个动物园就真的没有任何倚靠了!
大不了就当做是被狗啃了吧!能有多难受呢?如果有门道,让他去卖肾他可能都会眼睛不眨地同意,何况是被那么捅一下?
想清楚之后,再抬手看表已经七点五十多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人越是倒霉,喝冷水都会塞牙缝,一楼大厅里的电梯左等右等都不来,宋易怕真的迟到,立刻推开侧边的楼梯间,三步两步的往十五层跑去。
等到站在1515号房间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还差一分钟八点,宋易响了门铃。
这次对方没直接过来开门,宋易怕进不了房间变成自己迟到,又急忙按了几遍,甚至心急得直接上手去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杜宸桥头发上还滴着水,见到他之后没给他什么好脸。
“你赶着投胎啊?就这么着急跟我睡?”
宋易还微喘着,额头上的细汗浸湿了眉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生动了一些,就连两颊都染上了粉红。
“我八点就到了,是你开门晚了,这不能算我迟到。”
宋易胸口起伏,平复了几下之后才开口。
“进来吧。”
杜宸桥斜睨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腰间打了个来回。
随意地将毛巾丢在沙发上,杜宸桥双腿大岔着坐在床沿,看着还站在一旁的宋易说:“这次过来,知道是干嘛的吗?”
他就是想故意恶心他!不是死同性恋吗?被死同性恋上的他又干净到哪儿去?
“知道。”
宋易这回倒是平静了,因为他知道躲不过去,反正已经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倒不如快点,不然头顶上的那柄刀一直吊着,反倒让他心里惴得发慌。
“进去洗澡,一身的汗,恶心死了。”
杜宸桥冲着他扬了扬下巴,见人已经转身往浴室走了,在后面又补了一句:“知道怎么洗吗?”
宋易步子一顿,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股子羞愤漫了上来,宋易咬了咬牙回道:“知道。”
但等到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的时候,宋易又没有勇气了。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到底该如何承受?明明不是做那个事情的啊!
“你好了没有?在浴室养鱼呢?”
杜宸桥在外面催促,他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早在看到宋易站在门口的那一眼,他整个身体就已经完全燃烧了起来。
“好了!”
宋易匆匆地将自己擦好,也管不了到底有没有弄干净。反正到时候恶心的又不是他自己!
浴室里有干净的浴巾,宋易将自己裹好之后才推门出去。杜宸桥还保持着刚刚大敞着双腿的姿势,浴袍的下摆堪堪盖住大腿,只看一眼就知道他里面一定是什么也没穿。
“过来。”
杜宸桥朝着他勾了勾手。
宋易走过去,在他的面前站定。
今晚注定是屈辱的一夜,宋易闭了闭眼睛,认命地跟着那人往床那边挪去。
一整晚,宋易已经不记得到底来了多少次,等到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整个身体仿佛被卡车碾过,而杜宸桥已经不见了踪影。
宋易心里大惊,他不会是不认账跑了吧?
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挪下来才看到床头柜上面留了张字条,是杜宸桥留的。
【“下周一拿着申请文件来公司找我!”】
宋易看到那张字条之后心里安心不少,幸好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不然昨天晚上这一下,他就白挨了!
想到昨晚,宋易就恨不得揣起裤兜里的水果刀去杀了杜宸桥。这个畜生,竟然真的拉着自己折腾了一夜,到最后他甚至已经没有知觉了,连自己怎么倒回床上的都不清楚。
自己身上浑身都疼,尤其是那个隐秘的地方。宋易伸手探过去,手伸回来之后指尖上甚至沾上了些血。
他看着这血明显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晚两人好像一直都没有做安全措施,杜宸桥明显是个老手,他不会有什么脏病吧!
宋易细细回想昨晚的一切,一些普通的病的症状他还是知道的,但这谁说得准呢?兴许在潜伏期呢?兴许现在的病在外观上没有表现呢?
脑子里想了一堆可怕的事情,宋易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想立刻就去问个清楚。但转念一想,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自己真的去问了,触了杜宸桥的霉头怎么办?
他会不会不给自己投资了?
左思右想,这件事不能现在就问,不管怎样也得等合同正式签订了,他拿到了资助款再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上了衣服,但不管宋易如何装作与正常人一般,他还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