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才能勉强维持温饱,而进洛水寺有吃有喝,一定不会像现在活得这么辛劳。
许多女子也在纠结,她们每天不仅要煮饭做家务,也要下地去耕种,累了一天回来还要遭受婆婆和丈夫的刁难,不如直接出家做尼姑。
反正洛水寺名声在外,大家都以进入净水寺或尼姑庵剃度出家为荣,不会有人对她们指指点点。
走过一个又一个村子,钱千文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
花燃懒得再跟下去,该知道的信息都已经打听明白,她直接在钱千文赶往下一个村子的路上将他拦截。
钱千文被打过一次,看到花燃还有些怵,余光瞥见自己身上的僧服,顿时又生出一些底气。
他拿捏着腔调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洛水寺的弟子,要是想对我动手最好先搞清楚后果。”
“什么后果?”花燃不屑道。
“难不成你们洛水寺不是礼佛的地方,而是流氓混混聚集地,我打你一顿,你们还想组团打回来?这可不合佛经之意。”
钱千文没有被激怒,冷笑道:“洛水寺的名声岂能容你玷污?若是再出言不逊,当心神佛惩罚!”
他看向湛尘,“致远,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见到我这个哥哥也不知道打声招呼,当年你不声不响就跟一个老和尚离开,怎么现在跟女人厮混在一起,是被驱逐出寺了?我倒是可以把你引进到洛水寺。”
他说话的咬字很轻,带着轻蔑,姿态高高在上。
若是他的身板挺直些,脸再好看点,说不定还真能看出点睥睨的神态,可惜他又老又丑,做出这幅姿态实在荒诞可笑。
花燃懒得废话,一脚把人踹倒,鞋底压在对方心口上,“圣水拿出来。”
钱千文挣扎道:“你会遭报应的!我可是洛水寺的弟子,你这样做一定会遭到佛祖的惩罚!”
一句话来来回回就是“报应”两字,也不知是他词汇量太过稀少,还是真的十分相信世上有报应这种东西。
花燃加重力道,“圣水。”
胸口传来钻心般的疼痛,钱千文的咒骂声顿时变成求饶,“轻点轻点……别打我!圣水、圣水就在我口袋里,我给您拿!”
他拿出圣水,目光怨毒地盯着湛尘,他不敢对花燃怎么样,连骂也不敢骂,生怕被打。
花燃是个陌生人,还是个极其凶悍的陌生人,怎么比得过他最熟悉的出气筒。
“致远,还不快扶我起来!”
湛尘对这样的眼神再熟悉不过,每次钱千文在毒打他之前,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然后找个借口打他一顿。
可能是他扶人的动作不够轻柔,也可能是听到话后反应太慢,也可能是扶的姿势不对,无论怎么做都是钱千文有理。
他平静看着钱千文,不像对方那样故意摆出更高一位的俯视姿态,却无形之中高下立显。
他忽然发觉这个曾经最深的梦魇是如此不堪一击,甚至躲不开花燃的一脚。
如此卑微的求饶、故作傲慢的命令,丝滑的转换甚至显得有些可笑。
他怎么会怕这样的人呢?
在进入净光寺修习后,他曾偷偷去过一次幽冥,钱家父母已去投胎,下一世仍是夫妻,家庭幸福美满,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
如今钱二叔也已经死去,钱千文与他而言就是个陌路人,根植于他内心深处的梦魇,也该散了。
见湛尘没反应,钱千文更是火大,开口正要骂人,湛尘忽然动了。
湛尘一脚踩在钱千文的手掌上,“这是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他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仿佛做的不过是清扫落叶那样激不起人心中情绪的平常小事,透着刻骨的薄凉。
钱千文眦目欲裂,手掌骨头被踩碎,心中怒意翻滚。
花燃笑眯眯地威胁道:“老实点,见到我们记得绕路走,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湛尘移开目光,“走吧,垃圾而已,不值得在意。”
看着湛尘离开的背影,钱千文满脸怨毒,不过是钱家捡来的一个杂种,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从地上爬起,也不去往下一个村子,匆匆往洛水寺的方向跑去。
花燃和湛尘研究这所谓的圣水,发现只不过是修元丹融水而得。
修元丹是梦蓬莱最为常见的丹药,作用也是简单的补灵气,再混入一些治疗的灵药,便成了这令人趋之若鹜的圣水。
梦蓬莱的东西怎么会如此高调地出现在风陵渡,发放圣水是为提高洛水寺的名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背后又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越滚越大。
他们去往周府,周老爷在潮州担任一个小官,位置在夏家的东面,家中装置摆设都比夏家更朴实。
敲响周府大门,周家家仆急忙过来开门,一见到两人便伸手请人入内,“两位里面请。”
昨天花燃和湛尘以及夏瑾柠扛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