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喜欢阿燃姐姐,但是你们好歹也是同行的伙伴,就算其他人的事你不管,难道她你也不管?”
湛尘语气平静,“我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她的心告诉我,她没有动心。”
孤月影的表情一言难尽,“你怎么知道?”
“她的心在我这里。”湛尘点点心口的位置。
这颗心脏装在他胸口里,花燃出现较为激动的情绪波动他都能感觉得到。
孤月影面色古怪,神色复杂地打量湛尘,脸色几度变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也没出声。
她这一沉默,气氛便变得十分安静。
良久,她还是忍不住出声道:“我还是去找找她吧。”
孤月影刚一起身,湛尘就跟着站起,“我一同去。”
不能让花燃再这样继续拖延下去。
孤月影觑一眼湛尘,看来虽然嘴上说着不担心、不管事,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一说要去找人立马就站起来。
眼看两人都将离开,徐君平也慌忙起身,“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他一个人找不到线索,而花燃既然说了能帮他找人,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她,这几日花燃一直沉迷男色,他早坐不住了又不敢说。
刚到无名花铺,就碰到一场争执的画面。
两个容貌非常相像的黑衣男子和蓝衣女子挡在花铺入口处,黑衣男子气势汹汹,抬起一只手指着戚树骂。
“你到底对淑月做了什么?还是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下了蛊?本来我们一行人就要继续赶路,结果她嚷嚷着要见你,可是你们明明才见过几面!”
一旁的蓝衣女子帮腔道:“我哥与我嫂子刚合契,最是情投意合时,怎么会无缘无故吵着要见你,一定是你故意勾引我嫂嫂!”
“还有你!”黑衣男子把炮火扩散到戚云身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见过两次面,我师弟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你们兄妹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蓝衣女子一句话总结。
花铺内,经受如此谩骂的戚云眼中含泪,轻咬嘴唇,看上去楚楚可怜,戚树仍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形象,只不过常常挂在嘴角处的笑容消失不见。
戚树:“这位道友,我与你们口中的道侣、师弟并不相识,作为一个开花铺的商人,开门往来做生意再正常不过,若是在买卖中见到过几位也不稀奇,你们没有证据,怎可空口白牙污蔑人?名声一差,往后我该如何做生意?”
“莫不是哪个对家花钱派人来抹黑我家花铺的名声?”戚云抬手抹泪。
黑衣男子怒喝:“你们敢做却不敢当,真是小人行径!我们从未收过什么对家的钱,你们自身不清白,找再多借口也是枉然!”
他伸手拿起旁边的一盆花,抬手向地上砸去。
花盆破碎,泥土飞溅,黑色泥土或许是混了肥料,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开得正灿烂的花朵头朝地,散了一地的花瓣。
戚云身体微微往前倾,想要走向前,戚树手指微动,做了个动作,她顿时止步。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戚云眼中滚落,她哭起来如梨花带雨,说话的声音也轻轻颤抖,“灵花无辜,你有气别朝它们撒。”
黑衣男子大喝:“你们俩不是好东西,花草又能好到哪去?说不定里面藏着毒,暗戳戳的就想对哪个人使坏!”
争吵持续,或许是人的情绪过于激烈,逼得屋中的花香越发浓郁。
花燃看着鞋尖处沾上的那一块泥,灵花刚浇过水,鞋尖的泥是湿润的,而她的鞋今天换,还是一双她少有的白鞋。
一坨黑色的、湿润的、散发出难闻气味的泥躺在她洁白崭新的鞋尖上。
花铺里的香味没能将泥土的腥臭味覆盖过去,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鲜明得让人头脑昏胀。
双方还在吵吵嚷嚷,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因黑衣男子的嗓门过大,花铺外已经围过来不少看戏的路人。
黑衣男子神情激动,正骂得酣畅,一只鞋忽然飞到他脸上,那鞋尖还带着一块泥。
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脚再次贴上黑衣男子的腹部。
这一瞬间过得很快,但又仿佛过得很慢,可以清晰看见鞋底和黑衣男子衣服面料接触时泛起的空气涟漪,又在一眨眼的时间里,黑衣男子往后飞了一米,倒地不起。
一口气没能缓过来,黑衣男子躺地上哼哼唧唧。
蓝衣女子抽出长剑对准花燃,“你又是谁?跟他们一伙的?”
“我只是个买花的。”花燃不紧不慢地换上新鞋。
戚树忽然走上前,轻轻抓住花燃的手,目光诚恳,“这位是我的心上人,至于你们口中的淑月我确实没有印象,不管你们是真有同伴出现问题还是只是收钱污蔑我们店铺,都请就此收手吧,我们店铺的清白有目共睹。”
“你……”蓝衣女子还想说点什么,被踉跄爬起的黑衣男子拦住。
“别说了,我们走,”黑衣男子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