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知闷笑两声,语气慢条斯理,一贯的风流,格外冷静,“小野猫发春吧。”
有微湿的声音从他某处传出。
黏腻、潮热、禁忌、暧昧得惹人遐想。
他微耷眼皮,盯着在他身旁缩着,衣着散乱的女孩。
眼神缩了一下,喉结滚了滚,眼角泛着潮红,但面上还是八风不动,一袭白衬衫,甚至连衣扣都一丝不苟,系到衣襟顶端,最是高冷禁欲,是衣冠楚楚的摸样。
他靠在沙发上,长腿微敞,少女被他钳着肩膀,下巴他被扣住不准动。
魏明知姿态自然散漫,一双黑眸淡瞥着她,古井般深不可测。
修长的指尖点着她的唇,规律性的,辛子悦闭着嘴巴,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一身红色吊带裙,薄薄的外套半披她肩上,露出白嫩的脖颈,凸起的锁骨,腰和腿一样细。
裙摆半撩,月色一样瓷白的腿,又细又长。
他边聊着天,忍不住浮想联翩,眼前的场景他想了很多年,现在的感觉,只能说,哦,真是不得了。
她也感觉到了,他好坏,忍不住怒视着他。
魏明知存心使坏,没搭理她,嘴巴上还和陆京燃闲聊着,风流倜傥,游刃有余。
他当然是故意的。
辛子悦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陆京燃,从小她就喊他哥,后来大点,性子高傲,就强硬改口了。
陆京燃毫不在意,但辛子悦真是打心眼怕他。
所以,魏明知很清楚,这通电话必须打,事才有谈下去的可能。
陆京燃没太在意那不寻常的微响,又问:“打哪来的?”
魏明知轻笑,垂下眼皮,戏谑看她,“自己送上门的,赖上我了吧。”
“要养?”陆京燃从来不知道他有这种闲情逸致。
魏明知漫不经心哂笑,低睫瞅她:“看看她表现?”
隔着话筒,辛子悦能听见陆京燃说话的声音,格外清晰,让人心惊肉跳。
她吓死了,拼命摇头,伸手去拽他胳膊,轻轻晃了晃,几乎是低声下气在求他。
求你,不要。
她是带刺的玫瑰。
即使这样狼狈,眼眸也还是不服输,倔强瞪着他,又慌又羞,眼底还带着隐秘的情绪。
啧,小骗子。
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魏明知低下头,朝她笑笑,有点坏。
很不像平时的他。
他对所有人都礼貌疏离,只对她使坏。别人他管不着,但他的好,他的坏,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只能她来承受,别人都没资格。
辛子悦浑身都软,无计可施,只能双手无力攀着沙发,眉眼妩媚,一张脸红透了,眼睛水汪汪的,害羞得快生出泪珠来。
她拼命想躲,又被他单手轻松扣住,白与棕,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同的肤色,刺眼的色差冲撞出极大的反差感。
魏明知不过轻瞥一眼,呼吸又粗重起来,身体绷紧,后背滚出一身热汗,空气闷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荷尔蒙的味道。
他太阳穴直突突地跳,喉咙也干涩,理智几乎快被她这团艳火烧化了。
他冷静地想,他要忍不住了。
陆京燃还在说:“你得了吧,一只猫你还要考核?”
“少管闲事。”魏明知浑身都燥,满脑门都是热汗,没心情再聊,“挂了。”
辛子悦胸口一松,拼命去推他的手,发出“唔唔”的声音,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含糊地发出命令:“放开我!”
声线简直哑到没耳听。
魏明知轻笑,温柔又危险,“阿悦,你现在有资格使唤我?”
话虽如此,到底放缓力气,将手指退出她的嘴唇。
辛子悦黑发散乱,披在裸露的圆润肩头,他的手还钳着她,她只能说:“快放开我,好难受……”
野玫瑰快哭了,好可怜。
魏明知嗤了声,却还是放松了力道,嘴上却不饶人,“你说你,又说不理我了,还在我门口转悠,被我逮个正着。”
辛子悦气急:“你要是不那样,我怎么会来?”
“我怎么样?”他挑眉。
辛子悦说不出口了。
总不能说她这身经百战的海后,玩翻车了。
上个月的前男友没处理好,简直是个精神病,放假被人堵个正着,甚至没打过人家。
要不是每个周末,魏明知都会来接她。
她可能就出事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也为了这事受伤了。
那混蛋带了刀,划伤了他的腹部,打完架,他从头到尾都没和说一句话,把她送回家,甩手就走了。
背影潇洒得不行。
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发信息,也只说没事,别的一概不回。
很冷淡。
小气鬼,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