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差,又不爱学习,肯定会把你带笨的!”
“谁说的?”岑文逸这时凑了过来,“燃哥很聪明的。”
陈念薇当然不信,只当他是为好兄弟说话,“成绩吊车尾,也叫聪明?”
“燃哥初中成绩可好了,以前都是年级前几的优秀生啊。”说到这,岑文逸唇边的笑容也淡了,“他只是后来才变成这样的,常常打架飙车,心情好了试卷就随便写点,心情不好就交白卷,这些都是为了报复他爸。”
雪烟侧头:“为什么?”
岑文逸“唉”了声,眼神也有些黯然,“他和他爸关系不好,其实全是因为他妈。”
陈念薇看了眼雪烟,猜测道:“难不成是他爸妈离婚了,他就自暴自弃。”
“八九不离十吧。”岑文逸摇头,“他爸很忙,常年冷落他妈,他妈本来就是很敏感的人,时间久了就受不住,得了抑郁症。”
“……”
“虽然有心理医生及时干预,但情况还是越来越差,后来就跳楼了。”岑文逸微顿,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艰难,“还是在燃哥的面前。”
雪烟沉默了。
原来他上回语气轻描淡写,事实却是这样残忍。
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他的人生算是一帆风顺。
没想到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伤痛,某种程度上,他们可以谈得上是同病相怜。
人的成长本就是一场苦役战。
但他远比她勇敢。
他擅长反抗,敢和伤害他的人说不。他从来不是死板的烈火,活得清醒,不声不响,也要烧尽这世间的虚伪。
听见“跳楼”两个字,陈念薇的神经迅速绷紧。
她有点慌,仔细观察着雪烟的神色,顺便转移话题:“别聊了,课代表们来收作业了。”
岑文逸“哦”了声,低头在桌洞找各科作业了。
陈念薇握住雪烟的手腕,那条银色手链硌得她手生疼。
她没管,只是盯着雪烟看,语气有点沉,“你别多想,知道吗?”
雪烟愣了下,笑道:“你才别多想,我真没事。”
陈念薇松了口气,转回身去,背影还是显得心事重重。
雪烟唇边的笑容忽敛,摸着左手腕狰狞的凸起。
这是她曾经自杀的证明。
雪烟抬起眼睫,转头看向窗外,白昼曜曜,像无尽的希望。
她不想总让关心她的人担心。
对于很多事,她确实望尘莫及,但她会尽她所能,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