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上,匆匆上了阁楼。
……
收拾好一切,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雪烟已经筋疲力竭,彻底摊在床上。
室内格外安静,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浑身僵硬,灵魂像出了窍,思绪却疯狂抽长,像根水草。
又欠了一份人情。
陆京燃今天救了她,又帮她缴了资料费。
什么一笔勾销呀,她分明越欠越多,跟见了鬼似的。
雪烟越想越头疼,轻轻吐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砰”地被人砸了下。
雪烟本能地抖了下,惊出一身冷汗,脑子有一瞬的发昏,以为还在刚才被人骚扰的现场。
门板又被用力拍了下。
不是幻觉,真的有人。
雪烟“腾”地坐起,颤声问:“谁?”
是裴池不耐烦的声音:“我。”
雪烟肩膀终于松懈下来,轻轻“嗯”了声,摸到桌边的口罩,慢腾腾地戴上。
倒是奇怪,这是裴池第一次上楼找她,虽然不明原由,她还是开了门。
裴池穿着睡衣,头发有点潮气,像刚洗完澡。
他似乎情绪不太好,神情冷淡,轮廓被房间的灯光裁切得零碎。
他斜靠在墙沿,听见声音,歪头看她,目光冰泠泠。
雪烟被看得心里一紧,轻声问:“有事吗?”
“你怎么回事?”
雪烟不明白,“啊”了一声。
他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她的手臂,扯唇道:“你以为你那些鬼话能骗过谁?”
雪烟低头,看见手臂上有些红印,应该是撞墙上剐蹭的,难怪洗澡的时候有点刺痛。
她随口找了个理由:“不小心撞到的。”
裴池眼神有些讥诮:“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雪烟抬起头:“什么?”
“你和陆京燃的绯闻。”他逼近,低嗓逼问:“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雪烟僵硬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装傻?”裴池抬眼,目光很沉,“跟那种烂人混在一起,看来你也不是传说中的乖乖女嘛。”
裴池一直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像条蛰伏深渊毒蛇。
雪烟实在不想和他扯皮下去。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刚要关上门。
裴池一把揿住门,弯腰紧逼,一字一句地问:“自己骄傲的乖孙女在外头鬼混,表里不一,要是那老不死看见你这堕落的样子,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