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漾忙撇清关系:“我不知道,我可不敢乱说,万一不是卓主任拿走我的丝袜,我可付不起这个责。”
她这一手欲言又止,立马澄清的招数,玩儿的非常好。
现在看起来,大量收集丝袜的卓咏德就是有最大的嫌疑。
连一向深信卓咏德的林秋怡和尔雅不禁都开始怀疑,卓咏德向她们收集丝袜的用途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卓咏德是真急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林秋怡这个缺心眼儿的居然把他私下里说的话主动爆了出来,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他猛然站起身,厉声质问她们。
“怎么?你们都认为是我偷偷藏起了你们的丝袜咳咳咳……”卓咏德一激动,又开始咳了起来。
但白芥穗这次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他如何狡辩。
卓咏德勉强止住了咳,继续悲痛的说道:“我对你们向来是问心无愧,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们,我不知道你们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咳咳,我也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我告诉你们,我活了六十多年,做事光明磊落,不怕任何人的诬陷!咳咳咳……”
他的语言用词非常有感染力,再加上他超强的心理素质,还真的能唬住不少人。
可是在当事人眼里,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尔雅应该是最信任了卓咏德的人了,因为从她来台里实习开始,一直是由卓咏德带着做节目,卓咏德教会了她不少有用的知识,在她的心中,卓咏德也始终是光辉伟岸的形象,受她崇拜敬仰的人物。
因此她是最积极帮卓咏德收集丝袜样本的人,不仅号召了她们寝室的同学,还有隔壁寝室的同学,同样在她的号召下,愿意给出自己的样本。
同学们都是因为信任她,才愿意配合的。
她现在不光为了自己,她更想帮自己的同学问清楚,给她们一个交代。
尔雅:“卓主任……你真的是为了亲戚家孩子的课题研究,才来收集我们的丝袜吗?”
卓咏德一副头疼的样子:“要不是家里人找上门求我帮忙,我才懒得管这些事呢,费力不讨好,害的自己被感染了,还要被人误会。回去我就把这个事情给推了,管他是谁,这个忙我都不帮了。”
不得不说,卓咏德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好,口才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能颠倒黑白。
于曼和尔雅听完后都有点怀疑自己可能太敏感了,是不是不该去胡乱猜忌卓主任。
胡漾是她们几个主持人中最清醒的人,她问道:“那他是哪个学校什么系的?现在读几年级,叫什么名字,能不能给我们看看研究进度啊?卓主任您别误会,我不是怀疑您,我当然相信您的人品了,您绝对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我是怀疑您亲戚家的孩子,怕您也被骗了,万一他拿着以您的名义要来的丝袜去做其他不好的事,最后收到影响是您啊。”
卓咏德:“这不可能,那孩子老实的很,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胡漾笑道:“知人知面还不知心呢,人家父母都不见得知道孩子真正的秉性,您作为一个亲戚,更不了解他了,您也无法保证他拿到的所有丝袜都用于研究了。我们这些年轻姑娘免费提供了那么多样本,合理关心一下研究进度,这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了,学生的课题研究还达不到重要机密的水准,不至于连问都不能问。
卓咏德想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使用拖字诀。
“我去联系一下,这毕竟是别人的重要研究,要先征求他的同意。”
语毕,他准备以打电话为借口,先溜走再说。
“卓主任。”白芥穗出声叫住了他。
卓咏德现在特别烦她,要不是她非要给自己治病,哪有现在的麻烦事。
“我去打电话。”他有点不耐烦,很怕自己走不了。
白芥穗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针。
“你可以去打电话,但是先把针还给我。”
卓咏德:“……”
他很想自己动手拔出来,可他下不去这个手,也不敢乱动这些针。
不得已,他只能又回到了白芥穗面前,让白芥穗拔针。
他急的如坐针毡,反复催了白芥穗好几次,问她的动作能不能快一点。
白芥穗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用自己的节奏,慢条斯理地帮他拔针。
拔到最后三针的时候,白芥穗突然抬头问他:“卓主任,你亲戚家的小孩一个课题研究做了四十多年吗?”
卓咏德:“我都说了,以前是我自己的脚气,我是自己传染给自己的。”
白芥穗无语笑了:“你的脚气还没有顽固到持续四十年,而且你忘了,我说过你的肺部感染的真菌很复杂,说明涉及的人员众多,在你亲戚小孩做课题研究之前,你又是怎么大量接触到其他人袜子的呢?”
胡漾激动的眼睛都亮了,只想给白芥穗叫一声好。
这一通质问下来,卓咏德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