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围的群众更想不明白了。
“泻立停能药死人吗?药不死吧?”
“没听说过,泻立停不就是止泻的药吗,药店里到处都能买,要是能吃死人,那还得了?”
“大妈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儿媳妇真的给你下了泻立停,不是老鼠药吗?”
赵玉芬真是有口难辩,想找自己的宝贝孙子来给自己壮声势,顺便帮自己把事情说清楚,结果齐天材嫌弃她丢人,早就趁乱溜走,跑去打桌球了。
赵玉芬只好自己比手画脚,东一句西一句,七零八落的把事情交代了。
她的语言组织能力不行,没讲明白自己的跟儿媳妇的恩怨,也没讲明白为什么儿媳妇要给她下泻立停,把现场的围观人群急得不行。
这时有一个知情人士站出来了,一两分钟的工夫就讲明白了因果缘由。
熟食店老板闻言大惊失色:“我店里那些变味的熟食都是交代小刘拿去喂狗的,大妈要吃的话怎么不来买新鲜的。”
知情人士嘲讽道:“舍不得花钱买呗,只能跟狗抢东西吃了,有的人可见不得狗吃的比自己好。”
这个知情人士像赵玉芬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把她贪便宜的心理剖析的明明白白。
这会儿围观人群总算是了解现场是个什么情况了,其中也有不少赵玉芬的街坊邻居,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赵玉芬吗,早就听说她抠搜,没想到能抠搜成这样,抢狗嘴里的肉吃。”
“真埋汰,你居然在狗嘴里抢东西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说起来她儿媳妇对她是真不错,要不是提前给她配好泻立停,她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在这里骂人。”
“我一直就觉得她儿媳人好,在市场里干了好几年了,为人特别热心,心肠也好,就是这赵玉芬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呢,就赵玉芬这人,早晚要把自己这个儿媳妇给折腾跑。”
“要我说早就该跑了,随便找一家人都比赵玉芬她家好,一个刻薄难伺候的婆婆,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继子也是一天到晚不干正事,不就是一个火坑嘛。”
“赵玉芬岂止是刻薄难伺候啊,她自己出来讲的,说是让儿媳妇挣的钱全部上交,白天给她做饭,晚上还要给她洗脚,儿媳妇数年间都没有任何怨言。”
周围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怪只怪赵玉芬以前太能显摆了,逢人就说自己如何如何调教儿媳妇,儿媳妇如何如何对她好。
她以为自己能让外人羡慕,殊不知她在外人眼里早就是臭名昭著的恶婆婆了。
眼看着周围人都在夸儿媳妇,赵玉芬坐不住了。
“她心肠恶毒着呢,她自己存着小金库不告诉我,我手上没钱问她借一点来用也不拿出来,一问就是没钱,跟我耍心眼儿。医生说她长时间喂我吃止泻药,已经损害了我肝脏,说我要得癌症了,她必须要负责把我治好。”
任凭赵玉芬再厉害,如今也是一张嘴难敌众口,根本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你自己身体不好,还赖在人家身上?”
“大妈你还是多积点德吧,你这么缺德,等你老了之后有的是苦头吃。”
赵玉芬说不过周围的几百张嘴,一气之下冲回家了。
严奶奶跟白芥穗说起来的时候,边说边忍不住笑:“好像这回赵玉芬是真的被气出病来了,回家一躺就是一天,期间水米未沾,起了满嘴的干皮在床上哀嚎。 ”
据说他给儿子孙子都打了电话,儿子在牌桌上,没空回来,孙子玩儿得起劲,甚至连电话都没接。
她的儿媳妇倒是回去了一起,不过很快就离开了,她离开了之后,赵玉芬嚎得更大声。
邻居听墙角听了一会儿,好像是赵玉芬在骂儿媳妇把家里的钱和存折拿走了,并且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邻居都有些意外,赵玉芬这儿媳妇平时不声不响,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原来也不是没主意,还留了一手。
赵玉芬遇到这种事,首先,她没办法报警抓儿媳妇偷盗。
因为儿媳妇拿走的是她自己挣的钱,存折也是她的名字,只是赵玉芬想当然的把这些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其次,赵玉芬也没办法起诉儿媳妇,要求她对自己履行赡养义务。
起初赵玉芬看不上她乡下来的,只想找个能干的伺候自己,把前一个厉害的挤兑走,根本没打算让自己儿子跟她办结婚证,户口的事也拖了好几年。
现在儿媳妇翅膀硬了,赵玉芬想找儿媳妇继续伺候自己,却发现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她找不到任何一条适用的相关法律。
赵玉芬在阴沟里翻了船,越想越气,越气病情也就越重,三两天的工夫就没了以往的精气神,关键是这回没人来伺候她了。
严奶奶听完赵玉芬的八卦,没觉得赵玉芬可怜,就觉得她活该。
但是不免又有点担心,怕齐天材父子走投无路来找他们接济,这俩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