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暗骂一声,勾着衬衫夹,左右为难。
他胡乱套上衬衫,灰白色,布料干净柔软,而后低头,解开漆黑皮质绑带中间的扣子,绑在腿上。
谢敏的大腿笔直,肌肉密度高,看起来比成年alpha瘦很多,实际不然。常规号码的衬衫夹有点小,没法卡在刚好的位置,微微下坠,勾住衬衫衣摆的带子略短,不太够用。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有点紧,买小了,不好意思。”
“呵。”谢敏冷哼一声,没理他。
他能感受到来自头顶的灼灼目光,x光一样,恨不得从上到下扫透他,他把绑带解开,重新往上挪一指的距离,勒住腿根,收束皮肤,留下一圈痕迹。
他夹好衬衫,瞪了傅闻安一眼,拿起另一个。
依样戴好,谢敏侧身去够西装裤,岂料傅闻安走上来,在他腿根捞了一把。
谢敏像过电的猫,毛炸起来,他还未转身,傅闻安勾住一个快要绷开的夹子,扯过衣摆,低下头,帮谢敏重新夹好。
他们离得很近,手指的热度烙印在薄布料上,垂落时蹭在腿侧,谢敏抬眼,看清了对方眼底压抑着的欲念,很隐晦,如同封在冰层下安静燃烧的烈焰。
“谢谢。”谢敏瞧着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不客气,你该谢的。”傅闻安道。
“少蹬鼻子上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谢敏笑了一下,笑得邪气,一种不怀好意的愚弄出现在眼底。他踮起脚尖,一下环住傅闻安的脖颈,胸膛相贴,有力的心跳传来。
咚咚,咚咚,聒噪而坚定地跳着。
傅闻安下意识搂住谢敏的腰,特工的碎发扫过他耳廓,那只野性大发的猫叼着他的耳廓,拿唇蹭了下,而后轻声道:“我现在看起来很好上吗?”
傅闻安偏头,让自己的耳膜免受对方气音的骚扰,回道:“一般。”
“骗子。”谢敏吐了下舌头,退后一些,唇擦过傅闻安的嘴角。
在被傅闻安抓住之前,谢敏灵巧地从他怀里溜走,如一条入水畅游的面条鱼,滑溜溜的。他笑起来,满是得意,哼着调子迅速穿完衣服,回头。
傅闻安仍靠在墙上,意味不明地凝视着他。“你看起来没那么抵触。”
“因为我发现以这玩意的紧实程度能勒死人,虽然使用起来有些麻烦。”谢敏系好扣子。“该出门了吧,长官?”
傅闻安依言走来,两人并肩出去,靠近门时,谢敏眼疾手快,将先前藏匿的药物收回,几乎同时,傅闻安瞟了他一眼。
好在,对方似乎没发现。
“走吧。”他道。
谢敏从善如流地走出房间。
城邦全界会议的会场在亚文劳斯歌剧院,冷肃恢弘的装修风格使整个歌剧院蒙上浓重的贵族气息,从喷泉广场向前,开阔湖水包围着位于湖心岛的歌剧院,红毯从百米外铺到罗马柱环绕的大门。
不同于在入口处停下的商务车,一辆印着风雪羚羊标志的黑色轿车长驱直入,穿越人群,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只来得及拍下车辆的影子,就见它消失在通向湖心的专属通道中。
无人敢对如此嚣张的行车方式说三道四,在安斯图尔,敢堂而皇之将风雪羚羊旗帜贴在车身的,只有执政官一人。
这是霸权,也是殊荣。
车开到门前,黑枭从副驾驶下来,打开车门,谢敏和傅闻安一前一后,车辆开走,谢敏打量着翻新完成的歌剧院,随傅闻安进入。
一进室内,耀眼灯光从高大天穹上落下,随处可见攀谈交际的议员政客,空气中流淌着适于商务环境的香氛,装潢气派,氛围优雅上流。
他们所在之处是仅对会议人员开放的二层休息区,再过不久,城邦公民会从水下通道进入会场,这里将充斥喧嚣。
“今天你全程跟在我身边。”傅闻安站在桌边,告诫道。
谢敏叉起自助餐桌上的点心,小小一个,他用唇抿着,舌尖舔过甜味,眼睛一眯。
“你是小孩子吗,要人陪?”谢敏品尝着,语气像糕点一样糯。
傅闻安挑起一边眉梢,看向他。
“看我做什么?想我陪?可以,求我,说点好听的,什么求求哥哥,谢谢哥……唔!”谢敏正骚着,唇角笑意未褪去,手里叉子却被人夺去,傅闻安一伸手,把剩下一半糕点堵进谢敏嘴里。
“少废话。”傅闻安冷冷一眼,拽着谢敏往前走。
会议前,来和傅闻安汇报情况的有不少,多半不出于自愿,毕竟上赶着看人甩冷脸的勇士此间难寻,而今天,执政官显然没有攀谈的兴趣。
谢敏自觉回避机密,不听半点风声,他在远离傅闻安十米的自助餐旁挑挑拣拣。偶尔回头,能见傅闻安一边聆听下属的报告,一边有意无意地瞥向他,目光平静,掺杂淡淡的审视。
空气中飘过窃窃私语,虚虚实实的猜测与闲话,时而传进谢敏耳朵里,他能感觉到会场内暗流涌动的气氛,特工对视线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