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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这样一说,她明白了,对于邵清和本人的偏见,有一部分他家室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源自于凤君的过去。她虽然稍稍有一点被当做不懂事小孩子的愤怒,但很快,又升腾起对姐姐的怜惜。
家人都不在的那些岁月,她是真的吃了很多苦。
……以后有机会非得把那个负心汉找出来,套麻袋打一顿给姐姐解气!
陈兰君说:“阿姐,我很清醒的。我不会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
“你怎么不明白呢?”凤君没有听到想要的保证,语气有点不好,“你若真有些万一,爸妈要怎么看我?就是我也是……”
她住了口,抿着唇,隔了一会儿才说:“所以,你回去之后可以断了与他的往来吗?”
“阿姐,这件事情……”
凤君打断她:“能,还是不能?”
她很严肃地望着她。
这样的神情,陈兰君很少从姐姐脸上见到。凤君一向偏疼她,从不轻易动怒,就是她年幼无知把墨水洒在她新得的布拉吉上,凤君都是笑着说“我妹妹真厉害,撒个墨水都能像泼墨山水画那么漂亮”。
上一回流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小学时,她为了给被欺负的同班女同学出头,拎着打狗棍把高两个年级的男生狠狠揍一顿,被姐姐发现的时候。
可即使是这样,陈兰君也无法轻易说出,“再不和邵清和联系”之类的话。
她只有沉默。
在这沉默里,凤君的脸色也越发沉重,她起身,丢下一句:“我的意见就是这样。”而后转身回房间,门关上时,声音很响。
姐妹二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原本为了欢送陈兰君返程,小侄女茜茜特意请了半天假。可是一回到家,就发现妈妈和姨姨气氛不对。
这两人怎么彼此都不说话的?
妈妈板着脸递过来一塑料袋洗干净的黄瓜:“拿去给你姨,让她带着火车上吃。”
茜茜心想,怎么不自己去送,但还是去了。
姨姨接了,又递过来一盒药,叮嘱她:“和你妈妈说,要按时吃饭,她胃不好”
茜茜沉默了一瞬:“姨姨,你和妈妈在生气吗?”
“有一点吧。”陈兰君苦笑着揉了一把茜茜的小脑袋,“不过没大事的,放心。”
不欢而散。
陈兰君在去鹏程的路上思考了一路,直到入关之后,才没空想了。
之前陈兰君拉到的第一单政企单位的负责人带了一个好消息:
想买房子吗?一位朋友有个指标要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