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说净赚45万元。
其实再等一等,也许会再多赚一点。
但是陈兰君等不及,也不想等。这波行情虽然是个牛市,但也是个短暂的牛市,在她的记忆里,大概过了盛夏,整个股票市场又会直转而下,重归寂静。
至于拐点具体是哪一日,她确实记不太清了。
算了,落袋为安。
她细看一遍,发现没有差错之后,立刻拿出钢笔,痛痛快快地签了字。
起身下楼,她扭头再看了一眼喧哗不已的证券大厅。
下一次来,大概是她的企业上市之时吧?
股票证券市场旁边的停车场,陈兰君拉开一辆车的车门。
车内无线电播放着蓝调爵士,烟嗓正唱着英文歌曲,若有若无的古龙水气息,像是葡萄柚和柑橘。
邵清和放下商业周刊,抬起眼眸:“回来了?”
“嗯!大功告成。”
陈兰君在右侧坐稳,笑盈盈地说。
邵清和问:“其实我很好奇,这么多股票,你怎么偏偏选了这一只?”
这个有点难以解释,陈兰君想了想,决定推给玄学:“直觉和运气,没办法,我天生运道旺。”
邵清和定定看她一会儿,很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忽然朝陈兰君挪近一点。
“喂,干什么?”
“沾点财运。”
邵清和说得理直气壮。
陈兰君噗嗤笑出声,把手递给他:“那我大发善心,让你沾一点。”
她的手掌半放在空中,引得邵清和伸手欲握,却又在两人指尖快要触碰之时,猛地往后一抽。
邵清和握了个空。
抬眸,只见一双促狭的亮晶晶的眼。
“这么近,够你沾福气了。”
陈兰君笑得畅快,为了邵清和那微微发怔的神情。
他一向在外都显得有些冷,有些傲,可此时的神情,却像被捉弄的小狗一般,懵懵懂懂。
还挺可爱的,陈兰君想。
然而下一瞬,邵清和忽然动了。
他单手钳住了她的手腕,引着她的手掌轻轻贴上他的脸颊,严丝合缝。
“这样才够近。”他说。
对视了九秒,陈兰君偏过头,清了清嗓子:“好啦,够了吧。”
她盯着车窗外的街景望,耳畔却听见邵清和的轻笑。
“好。”
隔了一会儿,邵清和说:“确实是沾了些你的运道。”
“怎么说?”
“看你买了这股票,我也就随手用零用钱买了些。”
陈兰君瞟了他一眼。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邵清和的零用钱……想想就不会是小数目。
等等……不是因为这个,这股票升值的时间才晚了一些吧?
一定是,估计是看邵清和忽然入局,让两个正玩商战的公司摸不着头脑,按兵不动观察了下。发现确实是意外,所以才进行下一步。
陈兰君望着邵清和的侧脸,好哇,捣蛋鬼原来在身边。
于是伸手把他的脸揉了一阵。
闹完了,笑过了,陈兰君请司机将车开到离茶餐厅不远的街道。
茶餐厅的新招牌已经做好了,只是还没揭幕,就取了姐姐陈凤君的名字,叫做“凤茶记”。
陈兰君从凤茶记折返一趟,回到车上时,手中多了一个餐盒,木制的,比起塑料饭盒来说更配得上小邵总的气质。
“趁热尝尝,我家店的新招牌,还没对外呢,先独家请你试菜。”
返回鹏程市的这几天,茶餐厅的学徒工与临时工真的把这道流心西多士做出来了!
果然,能人哪里都不缺。
邵清和揭开饭盒,瞧见这道点心的外观和寻常的西多士没有太大差别。
“西多士?”
“流心的。”陈兰君把刀叉递给他,“你切开看看就知道不同了。”
银色的餐刀从金黄色吐司中心一切,内里的咸蛋黄流心立刻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