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上。
语调平淡,却太?刺耳,让他四肢百骸腾升起一股麻痹的恍然。
“骗子。”陆斯衍低声骂了句。
“只会欺负我。”陆斯衍自语。
如果温念予只是单纯的没那么喜欢他,他愿意花时间死缠烂打,追多少年都可?以,但温念予是在他跟别人之?间做了选择。
他没那个本事,让温念予动摇。
直到刘叔回来,车辆启动,在寂静无人的马路上驰骋了许久,陆斯衍才慢慢接受,温念予再一次选择了别人。
抛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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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秋冬更替得极快,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多人穿上大衣,围上围巾。
随着知?名度的稳步上升,温念予的行程越来越忙碌,除了录歌和?上综艺以外,她还接了两个电影配音的工作。
时间在流逝,温念予在不间断的认识新?的人,为新?的剧本投入情绪,沉浸其中。
偶尔闲暇下来,她躺在沙发上放空自己时,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走马观花般地回忆了下,最?近好像还挺快乐的,一两个月赚到了以前半年才能赚到的钱,但心里还是空空的,隐隐有种离最?重要?的东西越来越远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会让她精神颓废、疲惫。
无人窥探得到的夜晚,温念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控制不住地思念着陆斯衍。
他最?近在干什么呢?应该也很忙碌吧,最?近关于他的消息很少,不过前几天那个颁奖典礼,他又拿奖了,心里挺开心的吧。
已?经到了冬季,不知?道陆斯衍有没有像青春期那样,宁愿冻着也不肯多穿件衣服?
她送的那条粉色的围巾,大概早就被陆斯衍扔了,毕竟他不喜欢粉色。
现在,应该也不喜欢她了。
温念予胡思乱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找到了跟陆斯衍的对话?框。
他们很久没联系过,彼此都消失得很安静,但也没有删掉对方。
也许是,都在等待着什么。
盯着陆斯衍的头像看了很久,温念予才回神。她关了手机,掀开被子,从床上撑坐起来。
按开床头柜的暖灯,房间里亮起暖光。
折叠桌就放在床边,温念予搬出来撑在床上,又随手抓过床头柜上的白?纸和?铅笔,开始伏案画画,在纸上落下线条。
玫瑰的形状一笔一划被流畅地勾勒出来,弧度很漂亮。温念予现在已?经能不参照图案,自己随心画玫瑰了。
凌晨三点,一朵灰黑色玫瑰在白?纸上绽放,温念予维持着握笔弯坐的姿势,目光在纸上停留许久,眼眶慢慢发热,眼前越来越模糊。
终究是思念太?难捱,温念予咬着下唇忍耐,泪珠滴落时,她在玫瑰的右下角写了句——陆斯衍,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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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下旬,温念予在公司签完跨年演唱会的合同,第二天听到乔琳说,原本签了首都a台跨年的陆斯衍,今天突然改签了申城c台。
保姆车在高速公路匀速行驶着,温念予坐在后坐,忐忑问?:“是已?经证实了么?”
乔琳答:“当?然了,他早上刚签完合同,陈昭霖就发微信告诉我了。”
温念予内心瞬时起了波动,前几天她听说陆斯衍会签a台,为了避免同台见?面?,她刻意让经纪人贺璇帮她签了c台的跨年演唱会。
没想到,陆斯衍突然变卦了。
温念予隐隐抗拒跟陆斯衍见?面?,怕一见?到陆斯衍的脸,她那些克制就再绷不住,会忍不住冲上去?抱住陆斯衍。
但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
造成的后果将是不敢想象的。
“琳琳,”温念予问?乔琳:“我现在跟璇姐说,想换台,你觉得她会同意么?”
乔琳碰了碰牙齿,有些为难:“已?经签了合同,就不是她同意不同意的事情了,而是我们公司能不能付得起违约金的事情。”
说得也是。
娱乐圈里能有几个人可?以像陆斯衍那样,说违约就违约,说换台就换台的。
温念予低下头,“那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乔琳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就清楚温念予在担心什么,安慰道:“问?题不大,你们就只是同台而已?,又没有合作,碰上面?就像普通朋友一样打个招呼呗。”
“我…”温念予已?经没有勇气?再对上陆斯衍目光,愧疚的根在多年前深埋在心里,这短短几个月,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再磨灭不掉。
“我不敢见?到他。”温念予实话?实说。
乔琳看她脸色,察觉到她情绪低落,歪了身子贴着她,“别担心了,不会怎么样的。”
知?道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温念予只能点点头,“好。”
乔琳凑在她脸侧,眼睛眨巴眨巴,“有句话?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你,今天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