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季娆坐在浴缸里, 稍稍低头就能看到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 心里暗骂商言津老流氓,老混蛋,以前怎么就没察觉, 他还有如此禽兽的一面, 不对, 禽兽才是他的本性, 什么温和儒雅都是他装出来的, 禽兽装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真会装!
季娆洗完澡, 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商言津穿着浴袍坐在床头,手里拿了本书。
季娆从床尾绕到另一边,避开他,从里面上床。
刚到床上,商言津就放下书,把她抱到怀里,低头在她白嫩的耳垂上亲了下,商言津呼出的温热气息抚过季娆脖颈,季娆瑟缩了一下,缩着脖子往旁边躲,想躲也躲不开,被他两条结实的手臂圈着,没几下就放弃了白费力气,老老实实在他怀里由着他亲。
商言津亲了一会,搂在她腰上的手渐渐往下,季娆嘤咛一声,绷紧腰身,惊慌的按住他手,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抽抽噎噎。
商言津好笑,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下,逗弄这个小戏精,“哭早了,待会再哭。”
季娆哭声顿了一下,抬起湿漉漉的眼皮,和他辩驳,“没哭早,我就是现在想哭。”
商言津眉梢抬了下,手指顿了顿,等着听她控诉。
季娆侧过脸,将脸颊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哭得更伤心,“你欺负我。”
商言津不为所动,嗓音含着笑意,“是谁说,就这么待在我身边,由着我糟践?”
商言津敲了敲手指,季娆哭腔更重,“那……那也不能这么糟践。”
商言津抬起她哭红的小脸,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种种吮了下,“由着我糟践的意思应该是,随便我的心意,我想,你不可以说不能。”
季娆真是怕了这个突然暴露本性的商言津,卖惨示弱在他这里都不顶用了,她完全无计可施。
“我是很想随你心意,哄你开心,由着你尽兴,可是我身体不行啊,我身体不争气。”季娆哭哭啼啼埋怨自己,“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怎么那么不经糟践,才一下午就险些散架,再不休息怕是要死掉了。”
季娆把嘴唇往他脖颈上贴贴,“我好累,我好困,我要昏死,要猝死了,商言津,怎么办?”
商言津捏捏她脸颊,轻笑着说:“放心,死不掉,你年轻,身体好着呢,我这把老骨头陪着你一起玩都没事,你更不会有事。”
什么叫他陪着她一起玩,分明就是他玩她。
“铁石心肠,变态,流氓。”季娆气得拿脚踹他。
商言津也不生气,由着她踹,没几下季娆就踹不动了,软着腿又开始想办法,“你不是商言津。”
商言津笑,“那我是谁。”
季娆迷蒙着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总之不是我喜欢的商言津,温润儒雅的商言津,是不会这么对我的,你太坏了。”
“温润儒雅的商言津你也不喜欢。”商言津捏住她下巴,狠狠吻上她嘴唇,勾住她舌尖纠缠,夹杂着浓重喘息的语调格外沉重,“诡计多端的小骗子。”
“没,没骗你。”季娆实在是怕了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胳膊攀上他脖子,软声哀求,“我还是更喜欢温温柔柔的商言津,老贼,你好凶,你把温柔的商言津还给我吧,好不好,我温柔的商言津去哪里了呢?”
商言津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好整以暇的看她表演。
她突然嚎啕大哭,把下巴搭在商言津肩膀上哭得好大声,眼泪流了商言津一肩膀,商言津托起她脸蛋,在她满是眼泪的脸颊上亲了亲,嘴里尝到咸味,另一只手上移,揉了揉她头发,温声哄她,“好了好了,回来了,别哭。”
哭声嘎然而止,季娆睁着哭得泛红的眼皮盯着他脸看了会,小心翼翼伸手到他嘴唇上,两个手指在他嘴角处向上比划出一个笑脸,试探性问:“现在是温柔的商言津?”
商言津笑了下,拍了拍她脑袋,“睡吧。”
季娆摇了摇脑袋,把他手从自己后脑勺推开,眉头微皱,嫌弃,“别摸我头发,你手脏,不要蹭到我头发上。”
商言津了然,轻笑着吻她嘴唇,“都是你自己的东西,你嫌弃什么?”
季娆脸颊滚烫,捂住他嘴,不许他说。
商言津在她手指上亲了亲,笑说:“挺有活力?”
季娆听出他话里意味深长的含义,立刻眯着眼,佯装迷迷糊糊困得睁不开眼,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商言津没再笑,顶着张冷肃的脸庞轻轻拍她后背,哄她睡觉,“睡吧,不弄你了。”
温柔儒雅的商言津不可能让季娆乖乖睡觉,她向来得寸进尺,恃宠生娇,商言津脸一沉,她立刻就乖乖躺到商言津臂弯里,老老实实的闭上眼。
原本她嚎啕大哭一场,哭得商言津良心发现,恢复了温柔模样,她还想趁机聊一聊领证的事,最好能劝说他同意和自己分手,结果没几秒又摆冷脸。
这老贼。
季娆敢怒不敢言,心里骂骂咧咧,面上乖乖巧巧。
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