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尹宛放下脚后跟儿,缩回脖子?,说道,“殿下不是说了么,衣裳掉地上脏了,我进去洗一洗好了。”
从小到大?,大?的衣裳她从未碰过,也不知道如何浆洗。
但是,贴身的小衣倒一直都是自己或是春见洗的。
眼下衣裳已经在盆中?泡着打湿了,还不如顺手洗了的好。
这几日一直下雪,不见天日,温度也极度冷冽。
贴身小衣都是一日一换。
昨日听?春见嘀咕这天气不晴朗见不到日光,衣裳也不容易干。
只怕是箱笼里的小衣都要给穿没了。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至于嘀咕这些。
在她听?到白王说衣裳掉地上了之后,她就没再多想是为?什么了,几乎是直接信了他的话。
当下就准备进去清洗呢。
但是谁能料到啊。
那个?一直高高在上,冷峻的矜贵男人?,在听?到她说要去洗衣裳的时?候,突然?对她说道,“宛宛,你去歇着,我来?给你洗。”
尹宛当下就被他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一脸诧色,怔怔的看着他,唇口轻启,不知作何问答。
懵了一会儿,才勉强恢复平静,尴尬的说道,“殿下,我该不是听?错了吧,你要给我洗衣裳?”
他是王爷,是大?晋九五之尊的五皇子?,要给她一个?将军之女洗小裤?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不不不,不是他疯了,应该说只有她自己一个?感觉疯了而?已。
白王始终表情未变,说的还很是斩钉截铁,“你没听?错,我是要给你洗,因为?我们是夫妻,做夫君的给夫人?洗洗衣裳,那也是很正常的,这也算是夫妻之间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吧。”
“不过,宛宛,你这样惊讶做什么?今日可只是个?开始呢,往后我们还有很多次,你要适应。”
尹宛:“”
尴尬,是真的很尴尬。
尹宛愕然?的看着他,想着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感觉自己的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变成了她都不认识的人?。
撩拨人?的话居然?信口拈来?,还说的如此脸不红心不跳。
遥遥记得,他们成婚后的那头一两个?月,这个?男人?都恨不得把?自己弄的像是冰山一样,连笑的不会笑。
不论与她说什么,都不带一丝感情。
他们一日之间的交流都不会超过五句,哪有可能像是现在这样,一说说一箩筐。
喜欢一个?人?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大?到足以让一个?人?发生惊天巨变吗?
她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早前白王对她说喜欢她,她其实就不是很相信,也没放心上。
毕竟之前他是真的对她一丝丝的感觉都没有,睡觉的时?候恨不得一动都不动,若是她能提议在床榻中?间砌一堵墙,他怕是也能快速答应。
这样的一个?人?忽然?变了,叫她如何能相信是因为?喜欢二字?
莫不是因为?之前他受到打击,她又费尽心思帮助他走出阴霾,他对她形成了依赖吗?
就说一个?人?如果长时?间深陷泥淖不见光明,忽然?有一日有个?人?伸手鼓励他给他帮助,拉他出泥淖,让他重见光明,那被救的那个?人?肯定会感激救他之人?啊。
从感激到依赖,有理?可循。
嗯,应该就是这样。
那她更加不能让他帮自己洗衣裳了。
可不能让他对自己的依赖加深,万一某一日不让她走了怎么办?
她得狠狠地拒绝,还得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趁早消了对自己的想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