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敬酒不吃吃罚酒吗?还是说,你与白王早就有一腿,才会这般抱着白王妃的身份不撒手?”
还别说,这想法一出,太子脑光忽然大开不少。
便是不需要尹宛作答,他在心中已经判定他们有染。
回想起之前尹宛连手都不给他牵,更别说亲吻,当时还以为是她矜持,现在看来就是脚踏两只船的铁证。
凭什么啊?他是太子,凭什么不先给他要便宜那个废物,他不服。
“你胡说些什么?”尹宛恨不得一巴掌扇醒这个狗东西。
“孤胡没胡说,试试便知。”太子伸手便要去捞尹宛。
就在这时,外头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天光透进来,霎时便将昏暗的屋内照亮不少。
“皇兄胆子越发大了,连御赐之婚都敢染指。”进来那人肃声说道,“圣旨已下,皇兄这是想违抗皇命吗?”
看到一脸肃色的白王搬出皇命,太子哪敢继续放肆,麻溜儿松开了尹宛。
不知为何,尹宛搬出皇命他不怕,但这个弱弟弟搬出皇命他却不敢不在意。
身上束缚一解开,尹宛连忙爬起来躲到了白王身后。
她那般坚定的飞奔过去,委实妒红了太子的眼,简直要将他心中那点子高傲给辱没了。
他愤怒的指着白王质问,“圣旨又如何?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苟且了?要不然父皇怎会给你们赐婚?”
白王不答话,只淡淡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太子,面色平静到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今日他并不想激怒他,只打算将人平安救出便可,只要能对得起自己这个未婚夫君的身份。
旁的逞一时口舌之快这种无脑行为,在他这一方,向来视作低俗。
既低俗,又何须在意,若一味与之纠缠,那自己与他又有何异。
“不说话便证明孤猜对了是吗?”太子继续咄咄逼人。
白王当真是懒得理他这废话,只道,“婚事已定,旁的说了也无意义,太子殿下请回吧,别忘了你还在禁足。”
声音淡如水,没有一丝起伏,摆明不想与人争辩。
太子听出来了,但他觉着自己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若是不带一丝收获灰溜溜的离开,心里怎能痛快。
既然无法挽回尹宛,那他挑拨离间一下总行吧。
他过不好,他俩也别想好过。
“魏衡,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未婚妻背着你与旁人搞私情,你都不生气的吗?”
话说的十分刺耳,但白王却还是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他一眼。
尹宛倒是气的很,藏在袖间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恨不得揍死他。
但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太子可不是一般人,不是她能忤逆的。
惹上麻烦,怕是会连累一干人等。
门口两人双双沉默不应,太子感觉自己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一气之下竟口无遮拦的瞎说起来,“魏衡,看来你是习惯如此了,习惯享受私情给你带来的利益是吧?就像你那位靠着身子上位的母妃一般,与父皇私下勾搭给你换来皇子身份”
言辞实在龌龊,已经到了极其恶劣的地步。
白王便是不想理也做不到了,他握紧拳头,忽然转身对着太子的脸就是狠狠一击。
太子被打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不可置信的望着魏衡这个弱弟弟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尹宛也被吓得浑身一抖,握住春见的手紧闭双唇不敢作声。
“这一拳是做弟弟的教皇兄的,教皇兄莫要总是出言伤人,要学会积口德。女子的名声尤为重要,不是你拿来消遣的玩意儿,也不是你撒泼的出气筒。”
“烦请皇兄记住,不论是尹宛还是我母妃,都不是你污蔑的对象。”
一张空口白牙便想搬弄是非,让人深陷流言不能抬头见人,这种手段真下作。
太子被教训的面红耳赤,但他并没有幡然醒悟,反而内心更加愤恨。
他捂着火辣辣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威胁,“魏衡你给孤等着,回去孤便告诉父皇让你流放三千里,哦不,五千里,这辈子你就拉着那女人老死在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好,我等着。”白王吹吹泛红的拳头,浑不在意的一笑。
太子气的夺门而出,很快消失在轻风细雨里。
白王在屋中迎着天光站了足足有半刻钟都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尹宛丝毫不敢作声,方才白王那样真的吓坏她了。
但她又担心经此一闹会影响白王对她的看法,觉得她是个扫把星给他带来灾难要借此解除婚事。
也是在太子来纠缠的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赐婚有多重要。
若婚事没了,她岂不是要日日经受太子的折磨?
先前还想着拒绝呢,这会儿情势所迫,只能盼着婚事能顺利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