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人不服和愠怒的目光,让她心头大怒非常,剑指相公,还敢不服?!
女子剑神身上衣袂飞扬,双掌陡然下压。
无数的剑器竟是在江陵府的上空,组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剑器手掌。
那手掌轰然拍下,无数的剑气罡风呼啸而下。
天师府的道人李青川面色微微一变。
手捏印记,眉心绽放金光,白色拂尘却是微微颤动,开始生长,于他背后缠绕,宛若飞泄的瀑布。
不过,江凌王府内。
闲亭水榭间。
与二皇子对坐的江陵王却是轻轻一笑。
“我说了吧,老皇叔在江陵府,自是无恙,他与剑池宫的牵扯,持续了五百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江陵府孤立无援呢?”
“李幼安能放心的离去,自然也是知晓其这份底气的。”
江陵王笑呵呵。
遂捏起杯盏,猛地往天上一泼。
泼起的酒液,散发着煌煌大气,陡然化作一道光幕,拦在了剑器手掌之前。
“苏宫主,这位天师府的新晋真人,初入江陵,不知规矩,便给本王一个面子如何?”
江陵王的声音,自府邸内传出。
然而,那伫立剑首上的女子剑神苏幕遮,却丝毫没有半点留手以及给面子的意思。
剑器手掌狠狠拍在了剑池宫上,荡起一阵波纹,似乎有密密麻麻的剑器,要穿透光幕而下。
王府内,江陵王眉头一蹙。
他的面子……在这女子面前毫无面子。
不过,这时候,江聚楼上,赵黄庭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教训一顿便可以了。”
“你如今好歹是剑池宫的宫主,天师府至少得来一位大天师,才够得上你全力出手的牌面。”
赵黄庭的话语响彻。
剑首上伫立的女子剑神苏幕遮闻言,顿时不住点头:“相公说的有理。”
遂手掌一收,无数的剑器纷纷化作流光,宛若万剑归宗般,尽数回归她的身躯,漫入她的眉心之中。
隐约间,女子的眉心之内,似有一座剑气宫阙,宫阙内,悬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剑器。
江陵王府上空,天师府的道人李青川,只感觉后背都被浸湿,面容有几分难看。
江陵王眯了眯眼,心头还真有几分诧异,不曾想这老皇叔以心剑封了涅槃,脾气也好了许多,竟是会让苏幕遮收手。
若是换了以前,这天师府的李青川不出点血是休想无恙离去的。
想了想,举起了杯中酒盏,身形顿时步步登天起,华服漫漫,整个人散发着难言的贵气与儒雅。
“老皇叔,您再临江陵府,本王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便敬您一杯酒。”
江陵王笑道,一步一步便欲要朝着江聚楼行去。
然而,江聚楼上,倚着阑干的赵黄庭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舌绽春雷般吐出了一个字。
“滚。”
话语落下,便转身入了楼内,丝毫不加理会。
江陵王的步伐顿时僵在空中,心头虽然羞恼,但是面容上却依旧挂着儒雅的笑容。
他饮下了酒,朝着江聚楼示意一番,便回到了王府内。
天师府的道人李青川也重新入府。
二皇子赵沛饮着杯中江陵王亲自酿造的鲜红酒液,眉头紧蹙。
眼底闪过一抹遗憾,有剑池宫的宫主苏幕遮来助,那想要轻松擒下安乐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剑池宫作为天下顶级的江湖势力,并不弱天师府分毫。
天师府有元神可入仙门的老天师,但剑池宫却也有深不可测,哪怕是老皇叔都得乖乖挨揍的老剑圣。
所以,苏幕遮既然出手,那意味着整座剑池宫都动了,想要擒拿安乐,付出的代价太大。
江陵王与老道李青川回到了闲亭中。
气氛有几分沉闷与古怪。
江陵王的目光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道:“二殿下,你想要擒拿那安乐,如今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安乐要入剑池宫做什么大概猜的到,定是老皇叔想要最后搏一次,借剑池湖之力,为青山开锋。”
二皇子赵沛淡淡说道。
“安乐擒不擒,问题都不大,老皇叔以心剑镇压涅槃火,是持续不了多久的,所以势必会北上,挑战那元蒙皇帝。”
“那一战是有去无回,待得老皇叔陨落,这安乐也就没有了庇护,到时候擒他不过手到擒来。”
“我曾求了老皇叔许多次,想要执剑青山,可是老皇叔迟迟未曾给我。”
“不给赵仙游可以理解,他体内流淌的血液乃青山所恶,那为何我也不能执剑呢?”
赵沛摇了摇头,饮尽杯中味道特殊的酒液。
“所以,这剑池宫,我也想要去看看,此子若是未能为青山开锋,没准……我能呢?”
“届时,我可在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