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曹孚的气血配合擒贼之力,竟是被斩了个零碎!
丝毫无法压迫至安乐身躯。
曹孚眼眸微缩,感到有几分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力量?文曲浩然吗?
可又不太像,却又像是一股剑气,刚正不阿,斩尽污浊黑暗的光正剑气!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一旁的黄显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安乐若是拒捕,那事情可就真的会越来越乱。
面对曹孚升腾起来且融擒贼刀所释放压迫下的强横气机,安乐手掌搭在了别于腰间的青山之上,浩然剑气自起,斩去了不平与压迫。
望向了曹孚,安乐道:“曹大人,这黑衙其实无需去,其实在下觉得有个地方,更可去。”
话语说完,安乐腰杆笔直,迈步而出,穿过了曹孚身侧,穿过了黑衙与大理寺官吏,出了院子,朝着清波街而去。
曹孚搭着擒贼刀,转身看向少年白衣显傲骨的背影,面容缓和许多。
事实上,从少年身上涌出疑似浩然的力量,无惧他擒贼刀之迫神力量时,曹孚便相信着少年不可能舞弊。
他若舞弊,心蒙黑暗,如何可具备如此光正之力?
曹孚未曾在坚持,也再执着于给少年上镣铐,就这般跟在少年身后,出了院子,出了太庙巷。
……
……
静街,林府。
水榭清幽,波光粼粼的大池,泛着涟漪,映照着晴日暖阳的洒如湖中的碎光。
正厅内,穿堂春风徐徐,花夫人身披黑纱长裙,侧卧在榻上,正在读书,袭香安静站在侧方,静默守候。
忽然,水榭之外,两道身影快速奔走来。
林轻音提着裙摆,快速奔跑,林追风一席劲装,腰间别烧火棍,奔走起来风风火火。
二女脸上,俱是有着几许担忧之色。
入了水榭,见到了花夫人,远远的林追风便出声呼喊:“大夫人,不好了,快去救救安先生!”
林轻音眼中俱是担忧,望向已然从榻上合上书籍起身的雍容华贵身姿:“科举舞弊之事牵涉至老师,如今秦相联系大理寺与黑衙,正欲去逮捕老师!”
花夫人闻言,柳叶般黛眉轻轻一挑。
瞬息便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但她的神情却并无太多的紧张与担忧,因为她很清楚,安乐根本不可能在春闱上舞弊。
身具浩然,融青山剑气,这二者在身,谁敢说他舞弊?
只不过,那日安乐浩然融剑气之时,被赵黄庭以强悍剑气遮掩了气机,故而临安府内,大多数修行者皆不可得知少年融了浩然。
可花夫人却是知道的。
得浩然者,自是光明正大,岂会行苟且舞弊之事?
而且,花夫人猜测,秦离士大抵也并不觉得安乐会舞弊,但还是下了调查之令,是要让安乐入黑衙大狱,号称七境修士入其中都要脱一层皮的大狱中磨去安乐的不凡心气吧。
这等少年与林府交好,秦离士自然不喜。
花夫人轻叹一口气,终究还是因为林府而卷入了风波,尽管只是风波边缘,也是一种灾厄。
“袭香,备车。”
静立的袭香闻言,欠身。
“喏。”
这一日,临安之内,权贵均动。
一辆华贵的车辇,驶离林府门前,往清波街而去。
……
……
不知怎的,科举舞弊案的消息,忽然便漫天飞扬了起来。
朝廷未曾如何宣扬,可消息却不胫而走。
坊间青楼酒馆、西湖上的花船、临花阁里的包厢,尽是科举舞弊案的消息,而传的最多的,则是画墨竹的安大家科举舞弊之事。
本身是传安大家疑似卷入科举舞弊案,最后几番蜚语传荡,便成了安大家科举舞弊。
安大家一幅墨竹名号响彻临安,又以一幅奔马图,彻底落实大家之名,无数文人墨客为之敬佩,无数女子红颜为之钦慕。
结果,安大家竟是科举舞弊?
坊间传闻安大家与林府有旧,而此次殿前会试,林府想要争一争那二品法宝定风波,安大家被寄予厚望。
安大家身具大压力,便行舞弊之举,欲要稳稳登殿试。
据说,消息乃是文院文曲榜中那些得文曲星眷顾的儒生们所传出的,这确定下极高。
当然有些安大家的拥趸者例如沧州来的韩狮,便怒而发出质疑,以安大家的才华,根本无需舞弊便可登殿试,安大家可是在文院问心林一骑绝尘,力压诸多文曲榜儒生的天才。
这话便越发激起了文曲榜儒生们的不忿,有人言,安乐若不曾舞弊,为何当日于文曲碑前,引来浩然却不得浩然加身?!
双方据理力争,一下子便惹得安大家科举舞弊之事,沸沸扬扬,传遍了临安府大街小巷。
秦相府,闲亭之中。
秦千秋聆听着手下禀告的坊间飞扬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