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在羡洲游历时,偶然遇见一身负特殊血脉的元婴,乃数百万年不曾见到的神魔血脉,正巧霓光派立派先祖当年留下一本神魔功法,据传威力同境界可高出三成以上,但因为一直没有匹配功法的特殊血脉,至今尘封在祖墓中。
霓光派长老将有此机缘巧遇,便想要将他邀请进入霓光派,奈何那人不当抗拒,还口出狂言说此功法就是邪道功法,霓光派长老恼怒,于是从派中调出数名元婴,将那人围剿,并将他送入祖墓中。
“我等不过是想让他亲眼感受到神魔功法的厉害,却不想他竟然这般忘恩负义……”掌门话说得很快,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又或者说,这便是朝飞霜仙宗所做的解释。
但这话语里的到底修饰了几层,有没有将黑说成白,将截杀说成邀请,就见仁见智了。
“原来是这样。”应溟缓缓出声,霓光派众人缓缓放松,只见应溟缓缓抬起手,手心晕出银光,有什么诡谲的力量在聚集。
霓光派掌门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对上狭长眼眸中的厉色,下一刻,他手掌微张,银光向四面八方晕开,大殿中的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神色一僵,目中失神。
应溟背手向外走去,大殿中回荡着他的声音。
“此人并不存在,尔等不过是为利益内部纷争,假借消息得飞霜仙宗重视。”
一句陈述,凭空将之前以及当下所有认知都覆盖。
大殿中所有人呢喃重复,话语刻进脑海里。
应溟脚步顿在门口,忽而又问,“你们门派可有一人,名叫方恒。”
即使此刻被完全控制住的掌门和众长老也迟疑的许久,直至一名瘦矮长老说道,“外门有一筑基弟子名叫方恒,因残杀麟化岛灵兽,数日前被送入阴风洞禁闭思过十年。”
应溟脚步继续,当他踏出大殿的刹那,大殿众人的控制骤而散去,众人迷茫对视一眼,紧接着恍惚想起来,禹余境上使莅临,质问他们界外之人之事是否是真,他们迫于压力,只得告知真相,不过是门派内部势力分化,有人自导自演,想借此得到飞霜仙宗的偏袒,以提升自身势力威望。
霓光派的真人将九头蛇内丹取出,入泽弯附近才恢复平静。
那内丹旋转于一人掌心,却有九道光华缭绕其上,威力远超寻常妖丹。
梁毅在旁奉承道,“得此妖丹,仙门必定能再得一位真人。”
把玩妖丹的真人睨眼看了他一眼,不屑一笑,“拿妖丹结丹,可当真是暴殄天物,也只有你们这些小家族才会这般胡来。”
梁毅一震,嘴角还挂着笑,奉承道,“真人说的是,我们梁家实在比不上霓光派实力雄厚,晋升只能依靠妖丹,若有一日能得霓光派功法指点,说不定我梁家便能解决这般困苦。”
真人眯眼看他,像是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只一声哼笑,“安绥岛大比到了,结果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走了。”真人不再留给梁毅说话时间,转身唤灵舟上众人,霓光派所有人都回归灵舟,庞大的灵舟转动,牵扯着四方天地灵气。
‘恭送真人。’梁毅恭敬礼身。
直至灵舟整个消失在视线内,梁毅才直起身,脸色冷得不像话,“不就是中品金丹,同时金丹中期,以为身在霓光派,就能高高在上了。”
“师承一脉就是这般傲慢。”方姳走到他身边,冷冷评价着。
梁毅转眸看她,“只要我们能入霓光派家族一脉,日后我们也能在霓光派站稳脚跟,他师承一脉如何能抵得过家族一脉的体量。”
“夫君考虑的全面。”
“四丫头的事安排好了吗?”
“四丫头一直在船栈上,刚才才回去,我已经同她说过了。这孩子自知没有修为,逆来顺受。”方姳目光看向灵舟消失的方向,“只是未见大人出现,不知是在船中未出,还是出了什么岔子,便是不清楚大人是否满意。”
“等到了安绥岛,我再去打探打探,想来四丫头这般品貌气质,应该不会拒绝的。此为我等计划的开头一环,万不可出了差错。”
“是。”
梁家大船停靠在安绥岛码头,与众船只相比,算不上什么。
招凝踏上码头,一览这安绥岛岸边的热闹,这是招凝第一次离开梁家,踏足新的地界,眼前的喧闹和吆喝头一次从纸上落在了眼前,每一处场景都吸引着招凝的目光。
不过,她表现的过于平稳,以致于每看向一个方向,都只是平稳的注视,而不是那种激动兴奋的咋呼感。
“人真多啊。”身后传来梁玄狄的感叹,他曾经是梁家的大少爷,自是不会屈居梁家内宅,经常往来大泽中的行商岛屿,也去过沧渊派那样的大型宗门。
“不知道多味楼的天海鳝还有没有原来的滋味。”梁玄狄看向招凝,“招凝,你是第一次出门?”
招凝颔首,梁玄狄目中多少有几分怜悯,他忽然拍拍招凝肩膀,“没事,大哥以后带你闯荡。回头,我带你尝尝多味楼的天海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