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床上,“有人在窥视我们,这样的压制太缓慢了,必须要更多的先天生气。”
“贺捷,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发金剑传信将九州四海的宗门还有大能都引来,只会将我们暴露的。”
“不,不会的,项鸿轩那个蠢货会帮我们转移去所有注意……”
光影之外,项鸿轩更是大怒,明明知道是被算计,可是亲耳听到他的算计,只让心中积蓄的怒火暴涨。
招凝拦住了他,他们没有时间浪费。
光影之中,贺捷说,“只要大阵开启,将他们都控在天阳仙宗之内,再借助屠魔只是引动雷罚,雷罚之下这些人必要调动法力,到那时鬼神冢捕捉到他们的生机,封闭鬼神之门,隔绝鬼魔面和鬼神冢的联系,我就不信我拿不下这鬼魔面具!”
鬼魔面是无形的,哪怕是幻化出岳凌飞、还是元华的模样,本体已经在贺捷面上。
早在三千年就已经带在他的面上,鬼神冢恶尸恶念堆积的越强大,鬼魔面就越强悍,贺捷痴迷这种力量,可是这种力量也牵动着地魔法相的逐步凝实,但法相凝实,地魔成型,他贺捷就会被地魔取代。
“该死的鬼神。死了还摆老子一道。”
光影不断倒退着,里面呈现着贺捷与芷月的谋划,贺捷是藏在暗中的人,芷月是他行走在明面上的代言人。
招凝直至此刻都不明白,芷月为何最后会疯癫到以自爆助贺捷,即便光影中有无数芷月和贺捷缠绵的画面,招凝仍旧不信,情与欲能控制住芷月的心性。
直至光影倒退到那日项鸿轩击杀芷月命魂之时,贺捷借助鬼魔面重新凝聚了芷月的命魂,也同时在她识海中留下地魔阴影。
醒来后的芷月,说是芷月又不是芷月,她有属于芷月的意识和认知,但她的一切行动受地魔监控着,大典之上的自爆是自愿还是地魔的影响不得而知。
而随着光影的倒流,贺捷记忆里的芷月是言听计从,那是最后得知已无法抽身的不回头之举,再向前,直至到击杀岳凌飞之时她都是在被哄骗着。
光影回答了关于岳凌飞的存在,阳州从来就没有岳凌飞这一人,除了最后鬼魔面幻化出的人物和捏造的生平,其余都是假的,概是贺捷伪装。
大抵是岳凌飞之死让贺捷起了警觉,他退居幕后,并将芷月推到了台前。
而这一切,芷月大抵到死都不知晓,她从始至终所受的苦皆来自一人。
芷月的一生,从自保到反击再到堕落,直至最后自爆,无法评判芷月心性究竟如何,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芷月一直走在黑暗深渊的边缘,而贺捷是推她下去的罪魁祸首。
项鸿轩双手成诀,维持着搜魂之术,此刻却微微颤抖,不知是对芷月的愧疚还是对贺捷的恨。
光影还在倒退,那些阳州的血腥无须多看,直至光影回溯到最初,贺捷在一个璀璨的圆月跌落在朱州。
在朱州一处高山顶上,他浑身是血,修为不过练气,坐起身,抬手注视着,不敢置信着,“我回来了,我竟然回来了,哈哈哈,我终于从那鬼地方回来了。”
但他又不满足,抬头质问,“为什么到这里,不是说回到我本来的地方吗?”
从他的视角,看不出他在质问什么,视野之处的夜空月明星稀,没有半分人影。
“哦,说得对。”贺捷呵呵笑着,“好不容易玩一次游戏,直接回去真是太没意思了。”
更听不见是谁在回答他,又回答了什么。
此刻招凝三人察觉到一丝可怖,能在魂识之中完全隐匿,这又是什么境界、什么实力呢?
而就在这时,项鸿轩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那光影骤而模糊,一道细线呈现在光影中央,细线裂开,他们看到了可怖的瞳孔。
瞬而,无形且无法察觉的力量铺开,瞬间将招凝三人掀飞出去。
是与贺捷说话的幕后人,他竟然能通过贺捷的记忆感知到他们的窥视,不过一记眼神,他们便丝毫不能抵抗。
戌风剑阵瞬而破开,抛飞到恶尸群中的三人瞬间被恶尸围拢。
齑雷天牢也暂失了控制,贺捷的意识归拢,神识半毁,人半痴半恶。
“哈哈,窥视本座的记忆,当真是愚蠢。”
他猛而抬头看天,脑袋晃荡像是只有皮相连,鬼神冢的天只有无尽黑云,他呢喃着,“果然要到那种境界才能随心所欲吗?是我错了,用蝼蚁的力量同蝼蚁玩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斜目看恶尸聚拢的三片区域,抬手,鬼神冢的法则之力降下,随手一抓,招凝、项鸿轩、彭玚从其中飞出,被他吊在半空,三人身上神光黯淡,为抵抗适才的无形之力,在加之恶尸,一时竟抵抗不得。
项鸿轩怒斥贺捷,“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贺捷,不要以为你有尊者相助,就能为所欲为,天宫不会放过你的。”
“天宫?哈哈哈,那算什么,不过是一群蝼蚁建立起来的伪天庭。当真可笑。”贺捷冷冷看着他,“敢搜本座魂识,项鸿轩,你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