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婕忍气吞声,一是她婚后就没工作,缺乏社会经验,总归还是顾虑多;二是她现在需要钱,谢则一旦翻车,赔付太多违约金就剩不下什么钱,离婚她也分不到钱。
总之她确实是自己实在找不到方向了,才会求助一个在节目上认识才几天的人。
“这事得先看具体协议内容。”虞观岳说,“协议是否有效,处理办法会差很多。”
“我也是这样跟她说的。”时熙点点头,“等这期节目结束,我看哪天谢则不在家,去探望一下苏苏,再和她详细聊聊,顺便把协议带回来。现在就是先和你说一下这事,看你方不方便。”
“她给律师费,有什么不方便?”虞观岳顿了顿,反问她,“你俩才刚认识吧?为什么帮她?你要知道,夫妻之间的问题,本就忌讳旁人插手。更何况她这样的性格,随时可能会反悔,到时候跟谢则联合起来,说你挑拨夫妻关系……这样的例子不少见。”
“我当然知道有这种可能。”时熙说,“可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被渣男欺负,求到我头上也不管,我良心会痛。放心,我会保留好证据,万一真被反咬,我就直接放出证据。反正我又不是你,没长嘴,我会说话的好吗?”
虞观岳:“……”
“好了,开玩笑的。”时熙笑眯眯地望着他,同时伸出两根大拇指,“虞先生今天长嘴了,特别棒!”
虞观岳无奈一笑,说:“如果你真想管,又假如他们婚前协议有效,那么请律师打官司可能为她争取不到太多利益,我倒是有个想法。”
“我也有个想法!”时熙眼睛瞬间亮起来,“本来就想让你给参考参考的……来,你先说。”
说着将头偏到虞观岳面前。
夜风撩起她一缕发丝,从他鼻端扫过,带来一抹浅浅清香和细微痒意。
虞观岳顿了顿,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
“我们的想法一模一样!”时熙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一边不自觉揉着耳朵,一边说,“那看来这个想法可行咯?”
她耳垂本来洁白无瑕,这会儿被揉得微微发红,像春天枝头初初绽放的桃花瓣。
虞观岳喉结滚了滚,微微别开视线,说:“看来我们能够做出15个相同选择不是没有原因……”
“对啊。”时熙朝她伸出一只手。
“什么?”虞观岳不解地看着她。
“既然我们三观如此相似……”时熙拉过他的手,强行握了下又松开,“以后就可以愉快地做好朋友啦!”
虞观岳:“……”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谁要跟你做好朋友?三观如此相似,难道不该谈个恋爱吗?”
两人扭头一看,是乔际南和沐甜甜正从不远处慢慢溜达过来,乔际南搂着沐甜甜,跟连体婴儿一样。
“放心,你们三观如何相似我们一个字都没听见。”乔际南举手以示清白,“我们刚到,只听到你们说要做好朋友。”
就是怕听到不该听的,才特意出声提醒。
而且,做什么好朋友?有他在,一定让他们做不成好朋友。
“乔哥,收收你的恋爱脑吧。”时熙无奈道,“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白纸黑字为证。”
“那万一有人不纯洁了怎么办?”乔际南看了虞观岳一眼,问道。
“你不要内涵我。”时熙赶紧离开虞观岳远一点,“我不是想占他便宜,握手仅代表我们意见一致。”
乔际南:“……”
这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这种时候就这么迟钝?
其实这还真不怪时熙,试想虞观岳是连“绝不同床”都会签在协议上的人,她要是多想才是疯了。
“行了,不打扰你俩约会。”时熙站起身道,“我要回去了,虞先生,你走吗?”
“嗯。”虞观岳也起身,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回到房间,时熙一头栽倒在床上,舒服地叹出一口气。然后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扭头果然看到虞观岳看着她,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时熙不解地问,刚刚不是还聊得很愉快吗?
他们三观相似,看问题的角度、处理事情的手段都一样。
“你从外面回来,没有换衣服。”虞观岳说。
时熙:“……”
这房间里也没个可以趟的沙发,她连自己床都不可以躺了吗?
“看来我们三观其实也没那么相似。”时熙气鼓鼓地从床上爬下来,“砰”一声拉开衣柜,拿出睡衣去浴室,嘴里嘀嘀咕咕,“这破节目还是快点结束吧,我们真的不适合住在一个房间,这太可怕了……从小没妈,二十多岁体会被妈管的滋味,突然觉得没妈这事也没那么难受了。”
妈?
虞观岳抬手压了压眉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熙洗完澡出来没主动跟虞观岳搭话,虞观岳也不是擅长制造话题的人,沉默地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