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鸭舌,谁要鸭舌?”
谢钦辞各种都尝了一点。
一行人闹到很晚,谢钦辞没推脱过,喝了几杯酒,不出意外,醉了。
这么多天过去,他的酒量是一点没长。
傅明霁将人扶进屋,脱衣服脱鞋:“难不难受?是先睡还是先洗漱一下?”
“要洗……”谢钦辞靠在傅明霁身上,嘟囔。
“好,我带你去洗,先喝醒酒汤。”醒酒汤是傅明霁提前打电话让酒店准备的,他端起来喂到谢钦辞嘴边。
谢钦辞偏头躲开:“不喝。”
“喝一点,不然明天头疼。”
哄了半天,终于把一碗醒酒汤喂完,傅明霁也出了一身汗。
不能是累的,是被谢钦辞蹭出来的。
扶人进浴室洗漱完,把干干净净带着水汽的青年塞进被窝里,傅明霁重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时,谢钦辞已经睡着了。
傅明霁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躺到床上,隔着被子将人拥进怀里。
笑笑也参加了杀青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了。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笑笑放下包,将灯打开,她喝了酒,脑子有些混沌。
摸索着到了浴室,洗完脸,清醒了一些。
“哗啦哗啦。”
“刺啦刺啦。”
热水淋下的声音掩盖了屋里传来的怪异声响,笑笑洗了个战斗澡,擦干净自己,躺到床上。
明明已经很晚了,这个点早过了睡觉的点,笑笑平躺在床上,突然没了睡意。
洗澡把自己洗清醒了吗?
笑笑心想。
早知道就直接睡了,睡不着好难受。
“刺啦。”
寂静夜晚,一点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笑笑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奇怪声音。
什么声音?
被子里握住平安符的手紧了紧,笑笑闭着眼睛,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会是影响书里执念的东西吗?
这几天,她无论去哪,都要带着谢钦辞给的平安符,尤其是夜晚,平安符绝对要贴身放着。
一直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不知不觉,她紧绷的心弦松了松。
或许执念被解决后,那东西怕了逃走了。
“刺啦。”
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道是不是笑笑的错觉,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
就好像……
第一次声音是隔着墙传来,这次是在墙内。
“刺啦。”
第三声。
声音更明显了。
这次好像就是在床边。
笑笑紧紧闭着眼,不敢去看到底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笑笑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疼了。
她很想动一动,又怕动了引起那个东西注意。
没再有声音传来。
笑笑陷入半梦半醒状态。
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她站在一座非常漂亮的糖果屋前,鼻腔里充斥着甜腻的味道,笑笑平时还算喜欢甜食,但这股甜味,腻到让她作呕。
浓到一定程度的甜,变成了化不开的黏腻,像一块融化的变了质的糖。
眨眼间,糖果屋不见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滩融化的糖果,污泥一般,缓缓流向她。
被淹没了。
黏腻的糖泥糊住口鼻,空气无法进入,窒息感传来,笑笑张大嘴,企图呼吸,可只给了糖泥契机,它们争先恐后涌入,堵住了她最后的呼吸通道。
“唔……”
一阵烫意从手心传来,笑笑挣扎着睁开眼。
眼前一片漆黑,头被什么东西裹住了。
扑腾了半天,笑笑终于将自己从被子里解救出来。
难怪会窒息,被子把整个脑袋都裹住了,能不窒息吗?
笑笑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气。
好一会儿,窒息感才彻底消失。
窗外透来些许光亮,卧室依然昏暗,笑笑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她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想到将自己从梦里拖出来的烫意,笑笑借着手机的光,看向自己的手。
手里不再发烫的平安符静静躺着,笑笑拢了拢手心,想到那个梦,彻底不敢睡了。
困意不断上涌,刚才怎么都睡不着,这会儿眼皮沉的抬不起来。
笑笑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刺啦。”
奇怪的声音从床边的衣柜里传来。
正在和困意做斗争的笑笑下意识看过去。
“啊啊啊啊啊!!!!!!!”
柜门打开,柜子里,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盯着她。
猝不及防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