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那一会儿,有三个人摸进了那架飞机?
灰原哀:“这就是他刚刚说的反正多他一个不多?”
“差不多吧。”峰不二子笑眯眯回头,“不过底下会来这么多人我们也有些没想到哦。”
“什么意思?”灰原哀一怔,猛然从这句话中抓住什么,“他说的不是这个?难道飞机上还有其他人?”
“终于到手了啊,队长。”
亚伦凝视着前方的窗口,坠着星子的夜空不断在安全玻璃后路过,宽阔又浩渺,像他的国家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的前路。
“是啊,吉蓝巴能够继续在这片天空底下飞翔了。”
“吉蓝巴啊……”
旁边机长的声音多出一丝叹息,他一怔,脑海中某根弦忽然绷紧,他蓦得从畅想中醒过来回头,“你——”
“别动。”
“咔哒”,子弹上膛声清晰地敲在驾驶舱里,宛如一枚重锤砸碎了空气中故事落幕的圆满氛围。亚伦眼瞳一缩,错愕地顺着那只握枪的手往上望去,视野中倒映出熟悉的战友的脸。
但对方再开口时已经不是战友的声音了,“抱歉,虽然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和战斗的理由,但是无论是矿石还是她,我都不能让你们带走。”
亚伦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鲁邦?不对,鲁邦没这么快追上来,你是……基德?”
机长位置上的人默认。
亚伦的呼吸猛地滞住,有一个刹那,他好像一脚踩空坠落了下去,在距离美梦只有一步的悬崖上。周围的空气仿佛化成了沉甸甸的海水,正在不断由下至上,沿着他的口鼻淹没。
亚伦:“……安德烈呢?”
安德烈是他的至交好友,也是机长的名字。
“迷晕后关在起飞点的某个仓库里了,放心,我没对他做什么。”
基德顿了顿,像是于心不忍,又像是情绪格外复杂,“抱歉亚伦先生,你们的计划失败了。我已经更改了航线,跟我回去吧。”
亚伦下意识偏头看向操作台,他方才太过于沉浸于成功的喜悦里居然没能注意,仪器上显示的航线果然已经改了,飞机正掉头重新往起飞的地点飞过去。
“……”他蓦地沉默几秒,低声喃喃,“……回哪儿去,日本吗?”
基德看他一眼,正要说话,驾驶舱的大门后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几分钟前,外头的座舱。
目送着驾驶舱的大门缓缓闭合,源辉月终于回过头看向自家弟弟。然后她一手支着下颚,好整以暇地调整了坐姿,给了正在装乖的弟弟一个眼神。
来,请开始你的狡辩。
柯南:“我听到旧仓库那边的枪声了。”
源辉月微笑,“所以呢,你是想告诉我你以为有人在那里放鞭炮吗?”
“额……”
眼看着他姐的眼神逐渐带上了一丝攻击性,从“给你三分钟时间狡辩”进化成“让我研究看看小孩子从哪里下手打不会打坏”,名侦探终于低头,小声说了实话,“我感觉你应该也上了飞机,而且吉拉德公爵大概率也在飞机上,所以我就找机会过来了。”
源辉月冲他微笑,然后朝着小侦探的耳朵伸出手。
柯南:“诶?疼疼疼疼……”
享受了和自家宿敌同等待遇,也被他姐拧了半圈耳朵,被拉过去的名侦探终于听到源辉月在耳边一声轻哼,“一会儿下了飞机再跟你算账。”
“?”
揉着耳垂的动作一顿,被意料之外地高高举起轻轻放过的柯南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回头,这才注意到她正在看不远处的吉拉德公爵。
这会儿这位流亡海外的野心家正在跟自己身旁的手下低声说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飞机内光线的原因,神情显得有些阴郁。
虽然也掺和了半年前那场发生在维斯帕尼亚王国的政变,但和光芒万丈的国际大盗鲁邦一伙比起来,年仅七岁的柯南小朋友当时更像个跑错片场的配角。公爵阁下理所当然已经不记得他了,他被亚伦拎上飞机时,对方也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目光。
但他却对这位吉拉德公爵印象深刻,毕竟在某些真的有王冠要继承的家族里,即便为了权利而自相残杀已经是经久不衰的保留项目,但在这位公爵阁下这里,前数十年都和亲姐还有侄子亲密无间,一朝翻脸就毫不犹豫下杀手,亲手送走至亲后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在媒体面前演戏,并且差点把整个国家都骗过去。
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成这样的,近些年也算独一份了。
他看到那位公爵和身旁的手下低声交流了好一会儿,像是嘱咐了他们什么事情后,忽然站起身。
他的神情一派正常,从源辉月身旁经过时还礼貌朝她微微颔了颔首。他带上飞机的那几个属下也自然地跟在他身后,一行人穿过成排的座椅,一路走到了座舱最前方的大门前,门后头就是驾驶舱了。
座舱里除了他们几人,亚伦还留了几名下属在外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