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跟没有一个样的马甲,“所以呢,你准备怎么办?如果真的和我猜测的一样,今天晚上这场行动的危险性已经远远超出预计了吧?还是说你有其他准备?”
降谷零默了几秒,“……我的确让他们准备过一名女性公安警察,身型和她相仿的。”
你还真有准备?
黑羽快斗错愕,忽然对这人的缜密周全有了新的认识。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打算让那名公安姐姐代替她出场吧,虽然这样安全性的确有保障了,但是她肯定会不高兴的哦。”
“原本只是以防万一,但是……”
降谷零轻轻吐出一口气,黑羽快斗望过去,只感觉他周身的情绪好像逐渐沉郁起来,连灰蓝色的眼瞳里好像都多出了一抹阴影。
“所以说,”他终于慢悠悠开口,“你要不要听一下我的提议?”
金发青年略微诧异的抬眸。
化妆间。
桌上的红茶冒出热腾腾水雾,散发出清新淡雅的香气。没有其他人贸然跑进来打扰,室内的空气格外的安静。
源辉月终于看完了艾蕾妮卡带来的那沓资料,“果然是这样啊。”
“……你猜到了?”
“差不多,只不过不算太确定,所以请你帮忙证实了一下。”
她将文件放上旁边的化妆桌,转头就看到艾蕾妮卡站在原地沉默着。她并没有坐下或者去碰旁边桌子上的红茶,这是一种对周围环境的警戒,也是她在数年如一日的颠沛流离中养成的习惯。
为了追捕普拉米亚,她已经牺牲了太多东西,从一名信念坚定的国际刑警变成了一个躲躲藏藏在任何环境都无法放松下来的通缉犯。她原本认为这是值得的,然而她刚刚交给源辉月的那份文件,那里面的东西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以至于她在先拿到那份结果并且看完之后,除了震惊,更多的居然是茫然。
“艾蕾妮卡。”
前国际刑警抬起头,就见对面人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无论如何,普拉米亚的确杀死了你们的亲人,她依旧是你们的仇人,这一点是不变的。”
望着那双湛蓝如湖面的眼睛,艾蕾妮卡像是被里头的清水泼了一把脸颊,居然真的感觉好受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苦笑着道谢,“谢谢。”
“不用谢我,我说过了,我们是合作关系。”
她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注意转移到正事上,“既然你已经确定了你的猜测了,普拉米亚有可能比预计的危险性更高,今晚的计划要做出调整吗?”
源辉月的指尖在文件上敲了两下,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调整倒是不用,不过的确可以做点准备。”
艾蕾妮卡:“?”
并没有直接告诉她“准备”是什么,在关照了她的行动可以照旧之后,源辉月就把人送走了。然后她坐在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想了想,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几天前存下来却一直没有用过的号码。
“我出门了。”
某个大隐隐于市的茶室,五右卫门拉了拉帽檐,留下一句招呼后抱着那个狭长的礼盒镇定地转身。
鲁邦盘腿坐在门口,默默望着他走进外头的阳光里。他到底没能拦住,他的同伴还是在人家婚礼当天去送钟,不是,给人家送刀了。
只希望那位即将收到一把精挑细选的锋利凶器的神子小姐能够理解五右卫门的一片苦心吧……
他默默在胸前双手合十,真切希望这把凶器不会有用上的一天,特别是用在婚礼的另一个人身上。
就在这位国际大盗甚至思考着要不要祷告一番先跟八幡大神大声招呼的时候,躺在他身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鲁邦回头,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提示的瞬间诧异地挑起眉,然后他眨了眨眼睛,把手机捞过来,毫不犹豫按下接通。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不会拨打这个号码呢。”
“为什么不打。”电话那头的人气定神闲,“你本来就欠我一个人情。”
“是是,而且我也说过了,如果你打算把人情讨回来就可以拨打这个号码。”鲁邦歪了歪头,“所以呢,打算让我帮你做什么,神子阁下?”
“那就这样定了。”
黑发少年懒洋洋一招手,自说自话完了之后淡定地转身离开,背影有种自然的松弛和懒散,没多少防备的样子,半点不像背对一个警察。
降谷零目送他走远,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脚步声都好像比方才来的时候轻快了不少,甚至保持着这种轻松愉悦消失在走廊拐角。
他在原地安静半晌,哑然失笑。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了某种实感,那个把警视厅耍得团团转的怪盗基德真的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而且在某些方面的性格简直和源辉月如出一辙,只要准备搞事眼睛都亮了,跟闻到了猫薄荷的猫一样,居然好像都有点可爱了。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察觉到自己对源辉月的滤镜已经要有连带着往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