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过去,只有她一个人的生活是阳光灿烂的吗?这个研究所原来这么沉重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她视线忽然落到坐在对面的柯南小朋友身上,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柯南君呢?你肯定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吧?”
年方七岁,似乎的确不太可能有什么来自过去的阴影的柯南小弟弟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笑得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嗯。”
“诶?为什么要看姐姐,难道柯南君你怕源小姐?”东海林医生努力活跃气氛。
柯南:“不是啊。”
“肯定是,小孩子怕大人很正常啦,不用不好意思。”
“……真的不是。”
气氛是活跃了,话题也开始逐渐跑偏。关西名侦探默默看了一眼开始逐渐无奈的自家好兄弟,想起了他装在他姐手机里的定位器。
他干咳一声,并不敢告诉无辜的东海林医生真相地试图把主题拽回来,“那个,源姐姐,所以你忽然问我这个问题是?”
他没胆子问他源姐害怕什么,非常从心地直指正题。
源辉月微敛着眸,像是慢条斯理地理清了思绪,“一个人害怕的东西,基本都是对他们的身体或心理造成过伤害的事物。但这种畏惧大部分都不会持续太久,等那段阴影过去了,这种畏惧也会随之慢慢消失,因为人的心理和肉体一样具有自愈能力。”
服部:“所以?”
“但也有的人没有。”她纤长的眼睫一掀,目光笔直落向对面贴在白板上的字母表,其他人下意识跟着她回头。
“我最开始看美琴给我的受害者资料的时候,曾经认为凶手是因为孩童和少年时期遭受到了近乎家庭暴力的苛刻对待,所以才对所有带着母亲影子的受害者们展开复仇。”
柯南想了想,“高濑桑最开始犯下的几起案件,刀伤、溺水、窒息、电击,的确有可能是童年遭受过的惩罚,尼古丁……”
源辉月:“高濑雅子在辞职之后染上了严重的烟瘾,抽烟的时候应该也不会避着他,小孩子在这种环境中感受到难受的确也是虐待之一。”
服部点头加入讨论,“那黄蜂的话大概跟我类似?我当时倒是很快就好了,但高濑桑应该是不小心被黄蜂蛰到,之后却没有得到母亲的好好照顾之类的情况?”
源辉月继续,“所以说,前面这几种死因都能够得到解释。但橘芹菜的死,福尔马林中毒却解释不通了,毕竟就算高濑雅子对高濑文人的惩罚再苛刻,也不会到给他注射福尔马林的地步。所以我后来以为那是他的犯罪升级后目标发生了改变,从惩罚母亲转变为有目的地,想要完成一件作品式地杀人。”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那张字母表前,“但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他了。”
“诶?”
“我让人做过检测,贴在他次卧的那张字母表年代非常久远。它是教导小孩子学习英文字母的教学用品,现在已经不在市面上流通了。”她没什么多余情绪地说,“也就是说,这张字母表是他上交给高濑雅子的作业,他根本没能成功离开他母亲,福尔马林代表的是高濑雅子住院那段时间,他在医院闻到的味道,这张表上每一位受害人的死法都是他人生中的一种阴影。”
中暑、窒息、溺水、电击……众人下意识一一看过去。
“所以他人生中最大的阴霾,也是比他自己的死亡还要被他畏惧的事物才被他放在了开头也是最后。”随着这句话,源辉月拿起旁边的红笔,轻描淡写在字母a上画了个圈。
abandon。
“他从出生开始就在畏惧的东西,被人遗弃。”
第558章 绯色的金鱼(二十六)
青森县。
羽二重满脸凝重地从一动老房子里出来,毛利警官擦着汗迎上去,看到他的脸色,心底登时一个“咯噔”。
“没有?”
“跟邻居说的一样,这栋房子起码十多年没人回来过了。”
“那还能在哪儿?”
已经入冬的天气,青森县一大早零零碎碎飘了一阵小雪,毛利警官站在雪地里起了一身白毛汗,心比雪还要凉。
他绞尽脑汁,努力又挤出一个可能性,“会不会在他父亲那边的老家?”
“高濑文人的父亲在七年前失踪了,而且据说整天忙于工作,基本没有管过他,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的人生中应该没有那么深刻的意义。”羽二重说,随即顿了顿,“但以防万一,若鹿已经带人过去了。”
毛利警官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搓了搓太阳穴。高濑文人在青森县的老家里并没有找到受害者大崎惠,虽然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对这个结果有了一定的预料,一众刑警还是像一脚踏空,有种走进了死胡同的憋屈和茫然。
“高濑的父亲是怎么失踪的,没报警吗?”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又拎了个线头问。
羽二重正在打电话,边拨号边回答,“报了,警方也出动去找过人,但是没找到。他的父亲晚年似乎精神出了